“分手吧,”他对宁雨泽笑了笑,“腻了,该换个炮友了。”
宁雨泽露出几近心碎的眼神,泪水瞬间奔涌而出。
“嗯,我今晚就收拾行李,等我走了你要记得好好吃饭。咪咪我在宿舍没法养,就麻烦你了,”他哽咽着对江禹露出笑容,“江哥我爱你。”
江禹想说其实我也爱你,但他只能低下头划手机,冲宁雨泽摆了摆手:“别,走之前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人人都追捧爱情,江禹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捧在心上的东西不过是和那本日记一样的虚构物。他活这么大不知道爱情到底长什么样子,他曾经觉得可能它有一张和宁雨泽一样白净的脸,现在他觉得爱情就像上帝,谁信谁傻逼。
第二天,江禹回家的时候发现宁雨泽蹲在门口等他。
“江哥我今天忘带钥匙了....”他委委屈屈地扑上来,“我等了你一个小时。”
妄想症,“如果客体声明自己对患者不感兴趣,或甚至表现出敌视憎恶的态度,患者会认为这是有悖常理或自相矛盾的表现,仍然会坚信男方‘实际上’仍爱恋着他。”
江禹感觉一阵寒意从背后升起。
“我们分手了。”他推开宁雨泽,手不稳地打开房门,把门重重摔上。
第三天江禹出门的时候发现宁雨泽还在他门前,头靠着墙睡着了,脸色发红。
“江哥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发烧了....”宁雨泽被他惊醒,“我还忘了你跟我说你换了锁,结果昨晚进不来了......”
江禹快疯了,把他从地上扯起来。
“站好,我带你去医院。”
宁雨泽乖乖地贴着他,表情很放松,乖巧可爱。
妈的曾经那点旖旎的爱恋全变成了惊悚。
江禹骂了一句,发动车,向医院开去。忙了半天终于配完药,宁雨泽也挂上了点滴,他等着宁雨泽输完液就把他塞回了宿舍。
“你爸妈电话多少?”他叹了口气。
宁雨泽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唔....江哥...要他们电话干嘛?”
“我担心你。你病太严重,医生说有必要告诉父母。”江禹面不改色地编瞎话。
宁雨泽闭着眼笑了一下:“谢谢江哥.....号码存我手机里了,我给你解锁。”
江禹接过手机,犹豫了一下,按下通话键。
“喂,您好,我是宁雨泽的同学。”
“你为什么拿着宁宁的手机?!他怎么了?”
江禹憋屈地听完对面女声高亢的质问,尽量保持心平气和:“阿姨,您儿子出了点事,麻烦来学校一趟带他看看心理医生。我不是他亲属,不方便出面。”
对方尖叫一声,语无伦次移开听筒:“老公怎么办啊...宁宁.....我不能没有宁宁......”
换了个人听电话,大概是宁雨泽的父亲。
“宁雨泽得了什么病?”
“他的妄想症很严重,”江禹还是想维护宁雨泽,所以他不能说出发生过的事,不然会暴露宁雨泽是同性恋,“我不能给你们证据,但如果你们还关心他的话,请尽快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我们明天就来。”
江禹放心了,宁雨泽的父母很负责任。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回家就立刻准备搬家,又上了所有的社交软件删除宁雨泽的联系方式。
直到一个月之后,江禹才发现他漏删了自己和宁雨泽网易云的好友。他点进去看了最后一眼,发现宁雨泽最近新建了个歌单,全是watching you walk away的不同版本。
他一首一首地听完了,惆怅地点上一根烟,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