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哦。”

沈煜把画揉捏成一团，抛了个优美的弧线扔进垃圾桶，“你慢慢看资料吧。我先回去了。”

言罢，沈煜拍拍手，起身就走。

沈珂看他态度冷冷淡淡的，很明显不想搭理自己。他心脏抽疼，又酸又涩，转过身，唤了两声：

“等等。阿煜，阿煜！”

图书馆里的其他人都蹙眉看过来了，沈煜却是回应也不回应。沈珂霍地站起身，三两步追了上去。

把人强硬地拉拽进无人的洗手间，抵进一间隔间后，沈珂单手撑挡在沈煜的颈侧，哑声道：

“沈煜！我们谈谈吧？嗯？”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闪开。”

沈珂眼底浮上了一层愠怒，他似是不解又似是不甘，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咆哮的意味。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连谢泽奕那种家伙都能笑脸相对！对我却这么冷淡？！我又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啊！还是有了他们，你就不需要再利用我了？！”

沈煜冷笑一声：“利用还是要利用的。我单纯就是看你烦而已。”

长时间郁结在心口的怨气喷发，沈珂被沈煜这幅轻佻玩味的模样彻底激怒，他攥拳狠狠地砸了一下厕所隔间的墙面，厉声道：

“你现在对我是连样子都懒得装了？你看他们就不烦，看我就烦？你不是要利用我么？那就继续利用！继续装下去啊！！啊……你喜欢他们是吧？你是不是喜欢他们！！”

因为受到兽化异能的影响，沈珂身体里的血性被激发，琥珀色的瞳眸里戾气四射，状态一看就是异能快要失控了，危险又可怖。沈煜却根本顾不上了，他的火气也被挑了起来。

“我他妈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懂什么！你他妈到底又一直在自以为是些什么！沈珂，你每天装作好哥哥的样子，真是让我恶心的都快吐了！”

沈煜用力地戳着沈珂的胸口：“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因为所谓的赎罪？？你觉得你欠我的，沈家欠我的。你们确实欠我的。”

“可我问你，你早干什么去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他妈干什么去了啊！！你对我温柔，你对我体贴，你对我的无微不至，全他妈的都是你在自以为是的弥补！说到底，你其实就是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沈煜憋在心底的话一口气吼完了，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他心情没轻松，反倒徒生出一股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