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里微弱的透进来。墨绿色的被褥如海浪翻涌,白皙的身体如风浪里被打翻的帆船,点点殷红在纸面无声的绽放。
肌理里被噬咬的牙印,骨节间透出的水红,手指在枕上揪紧,泛白的指腹、暴起的青筋,柔软的黑色发尾被汗水浸湿,贴在后颈上,透出一种绝望般的色彩。
蔺元清的脸始终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腰背的肌肉绷得死紧,冷汗淋漓,透着说不出的难受。
但他越是隐忍,陆玖歌捣弄的动作就越是残酷。他捞着蔺元清的小腹,如同捞着一个受刑的器具,贴在他自己的性器上,毫不留情地进出,涨大的阴茎将穴口的液体几乎打出白沫。
他进出的动作实在太大,蔺元清忍得辛苦,偶尔在茎头捣在关隘处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泻出了一点濒死般的呻吟。陆玖歌神情是极端的冷静,眼睛却亮得像在黑夜里反光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几乎要把蔺元清操进床里的架势。
与其说是一场性事,不如说是一场受刑。
不知道捱到什么时候,陆玖歌终于咬紧了他的肩头射了出来。他随手拿过湿巾擦了擦,蔺元清的后背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伏在被褥间仍旧不肯抬头。
陆玖歌把他翻了过来,他侧头将脸向着枕头,陆玖歌看着他胯间萎靡不振的阴茎,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宇里泛出冷色,唇角一扬,竟然嗤笑了一声。
蔺元清休息了片刻,体力微微回复一点,他默不作声地从床上支起身体,拿过搭在椅背的浴巾,往盥洗室走,整个人都透着“不想说话”的意思和疲倦。
陆玖歌冷冷地看着他:“蔺元清,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安煜和慕霖被我吻一下就这么难受吗?怎么,那里有你的暗恋对象?”
蔺元清的背影僵了一下,他没回头:“你最好别这么说,既是侮辱她们,也是侮辱你自己。”
陆玖歌知道自己这话非常不合适,但是他那点浅薄的理智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思考,不然他就不会把人抓回来,推进门就开始强奸。
但是他实在忍不住。
慕麒,慕霖,安煜。这些人名就像是摆脱不掉的苍蝇,牢牢吸附在蔺元清身边。他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蜂蜜,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