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顿住，回头犹犹豫豫地看着蔺元清。

蔺元清一看他姥姥的表情就知道要糟。

但他没来得及冲上去捂住姥姥的嘴。

姥姥还是问出来了：“元元，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吗，我怎么记得上次不是这个孩子呀？”

陆玖歌的脸霎时间就黑了。

姥姥还在说：“是你另一个朋友还是我记错了？”

蔺元清艰难地笑，托着姥姥的手臂把人带进厨房里，嗯嗯啊啊好一阵子才让老人家知道“上次那个朋友吵架了不来了”这个事。

他站在厨房的布帘子面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堆起灿烂的笑走出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吧。

陆玖歌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坐在桌前，脊背挺得笔直，表情冷如冰雪，看着蔺元清的眼睛里简直有两把刀。

蔺元清坐在他面前，很诚恳地说：“陆哥，你听我狡辩。”

陆玖歌冷冷道：“你跟慕麒都好到这个程度了？都见家长了是吧。”

蔺元清闻到了冲天的酸意。他知道这个人何等冷静自持，对自己的情绪把控能力极好，所以隐隐泄露的那一点醋意，就像是一只小手，撩拨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看了看，厨房里姥姥正在对付锅碗瓢盆，应该一时半会出不来。

他就站起身，觍着脸往陆玖歌膝盖上坐。后者没松动但也没抬手拒绝，只是冷着脸看着他坐上自己的大腿，胳膊环在脖子上，吧唧一口湿漉漉的亲在了颊边。

蔺元清凑在他耳朵边上，笑嘻嘻：“谁还没个过去呢......有过失败的经历才更知道疼人对吗......”

陆玖歌根本不看他，脸色更黑：“我没有。”

蔺元清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