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元清：“说清楚什么？是我们俩的身份定义能说清楚，还是我找你拿钱交学费的事能说清楚？”

慕麒：“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你听话一点，我给你另外找老师，你想学什么学什么。不要再去碰我不允许的事，也不要在和我不允许的人纠缠不清。”

蔺元清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暗示，反问道：“什么叫做你不允许的人？”

慕麒沉默了好几秒钟，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似乎在压抑怒气。好半天，才说：“你自己见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怪不得张口说不要我管学费就不要了，毕竟别人也能出得起。”

蔺元清蹙眉看了他几秒钟，忽然想起来那天和陆玖歌在自习室的会面。他笑了一声：“哦，这件事？陆玖歌是吧。你早说啊，摆了半天脸色给我看，就为这个啊。”

慕麒没想到他的语气这么漫不经心，甚至还能笑出来，怒道：“那不然呢？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不觉得自己不要脸吗？一边跟我上着床一边跟他在自习楼接吻？如果自习楼没人来往，你俩还打算直接在桌子上干吗？”连溨膇薪綪联系群??6六贰?4〇

他说话太伤人了。

就算明知道是一本网文，是一个角色，蔺元清多少也是带了真感情的。他被这话锤得心头剧痛，麻木酸涩不知道什么滋味，怔了好一会儿，下意识笑得更盛：“你自己也说了，我俩没什么关系。我跟你上床，找你拿学费，说穿了不就是......”

他的话哽了一下，好似有一瞬间犹豫，慕麒霍然抬头，瞪着他的眼神几乎要吃人。

但蔺元清还是说出来了，语气轻飘飘的：“不就是卖吗？”

他说着，微微侧过头去，眼睛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有一点点潮湿的亮光：“卖给你卖给他，不都是卖。你情我愿就行，还讲什么三贞九烈。”

“蔺元清！”

慕麒再也听不下去，跳起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怼在墙上，恶声恶气：“你敢这么说？你竟然敢这么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行。”少年人的脸色苍白，嘴唇却通红，微微歪着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慕麒学长，你别忘了，你第一次见我就能把我按在鸡巴上口交，你觉得我是什么好人吗？你觉得你是什么好人吗？”

慕麒僵住。

他们的初次见面，的确是，太不堪了。

放在他浓艳情史灿烂的过去，并不算什么，甚至还泛着一点桃花艳光。但是对比这几个月的亲密交缠，就看出来了那点龌龊不堪。

慕麒的手有点发抖。

蔺元清握住他的手腕，用了一点力气，把人拨开，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段老师是我自己选的，我肯定会学下去，任谁都管不了。学费不用你操心，我是自己挣，还是找陆玖歌要，总之不会找你。”

慕麒听到前半段的时候，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可是“找陆玖歌要”一出来，他瞬间觉得双耳之中嗡的一声，忽然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他的耳膜砰砰作响，心跳如擂鼓，热血沸腾，被怒火烧灼得滚烫，整个胸腔如一片熔炉，无数怒气四面八方地寻找着出口。

他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浑身发冷，可偏偏心口灼热，眼前一片赤红。

“你、说、什、么？”

蔺元清也在气头上，看不出来慕麒的眼睛已经慢慢浮上了红血丝，犹自道：“我说不用你管”

慕麒忽而暴起，一把抓过蔺元清的脖子，往墙上怼得“咚”的一声；一手握拳，提起大臂，几乎是用尽浑身力气，一拳打在了蔺元清脸上。

蔺元清被打得瞬间偏过头去，再也站不稳，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腰背狠狠撞在书桌上，然后连着书桌、衣柜全都稀里哗啦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