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死。”

蔺元清低头看了一眼，就算被打得血和泥水糊了一脸，他也能认出来，是在阅览室带头围堵他的高二生。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拉着慕麒的手腕，心里忽然一大片就塌了下去，有种空空落落又满满当当的心软。

他的声音也软了下来：“但你不能这样。”

他扯着慕麒退后了一步，慕麒也像只被主人管制住了的大型犬一样，乖乖地被他牵着。他向人群道：“你们谁认识他，赶紧把人送去医务室啊。”

人群里犹犹豫豫站出来三两个男生，惊慌地偷看慕麒，后者面无表情，没有出声阻止。男生们便飞快地凑过来，抱头的抱头，抱腿的抱腿，把人扛走了。

人群又发出小小骚动，再次摩西分海让出一条道，露出脸色冰冷的陆玖歌。

他站在那里，隔着一点距离，冷冷地和慕麒对峙。慕麒反手握住蔺元清，毫不避让，眼睛里又浮现一点凶戾，恶狠狠瞪着陆玖歌。

陆玖歌衣袖上的狮头金属章熠熠生光，浅色的瞳仁毫无感情：“都散了，再留在这里围观，全部记下名字，扣分落实到个人。”

人群呼啦啦作鸟兽状散了，自习楼窗户上的头也纷纷缩了回去。

蔺元清扯了一下慕麒，没扯动。

他上前一步，把蔺元清挡在身后，朝着陆玖歌：“滚开。”

陆玖歌勾起嘴角，眼睛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学生会有权处置校内一切突发状况。你殴打同学，按校规最高可以记开除处分。”

“学生会就是学校的狗。”慕麒警告道：“管好你的狗，离我远一点。”

陆玖歌嘴角挑得更高，眼睛里明明白白全是讽刺：“先把你自己的脾气管好吧，不然哪天闹出了人命，免不了在大狱里蹲一辈子。”

蔺元清再次用力扯了一下慕麒，这次慕麒没抵抗，很顺从地被他拽走。

蔺元清走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给陆玖歌，他和慕麒一前一后消失在自习楼大门里，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跟陆玖歌说。

陆玖歌原地站了几秒钟，觉得身上有点疼，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却摸到了胸口冰冷的校徽。

第25章 作者有话说：

Check In

宿舍里，慕麒坐在床上，垂头丧气像条被责骂的大狗。

蔺元清坐在椅子上，两个人自从走进来就没说一句话。

很久很久，慕麒才抬起头，犹犹豫豫道：“你那天是不是去看我比赛了？”

蔺元清冷着脸：“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