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这件事过去。
虎毒不食子,可慕联对自己的孩子都尚且不心软,何况是别人的孩子呢?
她心里不安至极,实在是无法可想了,只好趁机会悄悄溜回家,想着和哥哥通个气,问问现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却在门口撞到了被粗暴赶出门的安煜。后者披头散发、歇斯底里地在她家大门口发疯,吓得她一身冷汗。
她家岗哨是合法配枪的,就算不会对安煜动真格,也足够吓人了。
她连忙赶过去扶起安煜,后者看见她,却像是看见了救星,瞬间就哭了。
她第一次见安煜哭。这个姑娘,从来冷静坚毅,慕霖觉得自己崩溃了一百次,都未必能看见安煜崩溃一次。而现在,安煜竟然在她家门口哭得声梗气噎。
慕霖小心翼翼地问:“是发生了什么吗?我能帮你吗?”
安煜瞬间抓住了她的手,攥得她手腕生疼。她在安煜的眼睛里看见了绝望和希望交织,末路和希冀并存。
于是既定的命运又横生出未知的枝桠。
按照计划,九点开考之前,安煜和冯飞扬会把蔺元清带到考场。他会参加今天的决赛,和慕霖堂堂正正的比一场,决出最后的胜负。
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还剩二十五分钟,他依然没有出现。
指针再次划动,慢慢往8转去。
慕霖几乎绝望地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晕黑。
八点四十五分,赛场的门口忽而传来小小骚动。原本百无聊赖坐在上座的几个男人忽然一愣,下意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鹌鹑一般伸着头往门口看去。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被皮鞋的鞋跟叩响,在几个同样穿着黑色皮夹克的身影簇拥下,一小团男人走了进来。
伸着脖子的赛委会主席有点茫然:“我看错了?这里颁奖还有好几个小时吧,C大那边就来人了吗?”
副主席也茫然:“不能吧,那边就算来也是来苏主任啊,但是我看着那个人怎么那么像”
“就是!”主席终于看清楚了,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副主席就冲了出去,脸上已经堆上了褶子密布的笑:“宋院!宋院!这离颁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您怎么就亲自来了!”
副主席被推了个踉跄,但也来不及发脾气,赶紧夹着尾巴往上迎,口里也不住道:“宋院,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