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狗,没资格去指责或者质问,于是只能默默地把委屈放在心里,面上假装若无其事,背地里其实会时不时把这些委屈拿出来,悄悄在心里咀嚼,一面想着要安慰自己别再在意,不要伤心,一面却又对未来无法自抑地恐惧。
裴乘束以为自己已经向小狗表达了自己的接纳与不会抛弃的承诺,以“裴应音”为誓约,这既是小狗的名字,也是作为家人的证明。可他不知道,小狗曾经见过许许多多因为一时的喜爱而为宠物取名,也因为一时的嫌恶便将它们弃如草履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如裴乘束所想的那样,因为有了裴乘束很认真地取出的一个名字而感到家人的认可、感到自己终于有了家。
裴应音不说,裴乘束自然也不会知道,于是裴乘束以为小狗只是闹了别扭,因为主动帮助他的热情被泼了冷水而生闷气,结果小狗其实已经悄悄躲在角落里自闭了。
他走路还是不太便利的,于是去找躲起来的裴应音这件事也显得尤其地艰难。
一步、两步、三步……
好不容易到了房里,裴应音也不在。
裴乘束意识到自己这样找人的效率太低了。
不说裴应音可以躲藏的地方本就很多,如果他不想被找到,因而特意在听到他的声音时避开他的话,他拖着这样一双腿,找一晚上也是找不到对方的。
裴乘束能够肯定小狗不会离开房子。
于是他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了,他只考虑了一瞬就下了决定。裴乘束缓缓在原地坐下,在这之前,他还整了整衣服,以保证自己坐得舒服。
他等了一会,没听到裴应音的声音,他又沉默了一会,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抛下脸面大喊大叫……
裴乘束清了清嗓子,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说出来的话语也变了调,沙哑的不像话。
他才喊了一声“裴应音”就被自己这一把嗓子给惊到了。
裴小狗明显比他还震惊,噼里啪啦地就跑过来了。
他来得这么快,不难判断他其实离得很近,并且一直在悄悄观察裴乘束。
裴乘束也没那么不长心,他不戳穿这件事,任由小狗把自己抱起来,然后快步走向客厅,把他放在沙发上。
一放下去,裴应音又转头就跑,裴乘束愣了一下,赶紧喊他。但裴应音没有走,他只是去旁边的柜子里面翻出了药箱。
他语气别扭地问裴乘束伤哪了,要给裴乘束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