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囚犯一般,快要低到了尘埃里,哪怕尽力仰头也只能仰望林锦画。
于是他选择低头,不去看,无视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尽管这样也无法掩盖住他的难堪,他颈上作为约束的铁环还在发间的缝隙里反射若隐若现的光。
林锦画轻轻捻了捻手指。
他在观察林予安。因为伤人而被关禁闭室的易感期的Alpha,很少有像林予安这么温顺的。如果不是林锦画左眼下作为林予安伤人罪证的新鲜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恐怕林锦画自己也不会相信林予安不久前才因为易感期暴躁伤人了。
林予安在想些什么,林锦画不知道。林予安故意的视而不见只是拦住了他的脚步片刻,在迟疑了一瞬后,他不再犹豫地走得更近了。只是他还未开口说话,林予安就如惊弓之鸟般颤抖起来,并释放出了浓郁的警告信息素。
林锦画并不恼怒,他在面对林予安的时候,总是有无限的耐心,他用温和的安抚信息素渐渐地裹住了林予安,没过多久,林予安周身带着警告意味的信息素也散了,甚至因为找不到应该戒警的对象而迷茫。
林予安终于肯看他了,但那眼神中却带着痛苦。这是林锦画早已预料的,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这眼神刺痛了。
他也想,也许当初不该这么做的……但,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让自己得偿所愿了,所以他不应该后悔的。
林锦画只能尝试着柔声安抚他:“林予安,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林予安不安的情绪直白地袒露着,他把平日里的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沙哑的嗓子里勉强挤出声音,语气不善地问到:“……你能帮我做什么?”
“帮你解决易感期啊。”
林予安睁大了双眼。“你在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