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当年的小孩一样。”

闻驭的话音含混醉意,透出无奈。

方青宜原本可以继续装睡,当做一切都不知道。可当他察觉闻驭准备离开时,他不自觉伸出手,握住了闻驭手腕。

“闻驭。”

大概没想到方青宜会醒来,闻驭身形一滞。

方青宜打开床头灯,靠着床头坐起,注视没有脱去西服,就走进卧室的闻驭。

“最近有什么事吗?”方青宜轻声问。

灯光之下,闻驭深邃的眉目覆着阴影,显得颇为疲惫。他清晨飞去海外,傍晚回来,又马不停蹄参加晚宴,强打精神应酬整晚,才终于能够抽身回家。

“是不是因为X国的项目?”方青宜握住对方手腕的力道不由紧了紧,“我没做过生意,或许帮不了你什么,但是,你也可以跟我说一说……”

“不是。”闻驭说。

方青宜眼神浮现困扰。

闻驭重新坐下来,抬起眼帘,静静与方青宜对视。床头灯散发出柔和黄光,把方青宜的面庞勾勒得精致俊美,如易碎的瓷器。闻驭的拇指落在他白皙面颊上,缓慢地、近乎眷恋地摩挲着。

闻驭黑沉沉的眸里,涌动复杂神色,一时间,方青宜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直以来,在他与闻驭的关系里,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不安、被动的那个。可是,似乎闻驭也被某种不安、被动的不确定感裹挟着。

“怡怡,再给我一点时间,”闻驭看着他,“等我处理完,再跟你说吧。”

群 4③16③400③ 整理~2022▽06▽19 00:20:34

57

直到陆临野走进地铁站,依然没有从方青宜冷淡的口吻里回神。

正值晚高峰,地铁里人潮拥挤。地铁门一打开,人们鱼贯而出,又汹涌挤入。陆临野几乎是被后头一股力道掼入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