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含吮方青宜泛红耳廓,把混杂情欲的嘶哑嗓音,缓缓递入对方耳中,“怡怡,你输了。

方青宜睫毛被泪水沾湿,仰起头,看向说话的男人。他目光失焦,似乎还没能从高潮余韵里拼合分裂的神智。

闻驭知道方青宜到了极限,缓缓拔出还硬着的阴茎,把方青宜抱起来,打算放他去睡觉。

还没动身,方青宜忽然勾住他脖子,吻了上去。

他视线模糊,吻在了闻驭高挺的鼻梁。察觉不对,又往下寻觅,才捉住那两片紧闭的唇。他缺乏接吻的经验,一味拿唇乱蹭,就像口渴之人迫不及待想饮水,却怎么都拧不开瓶盖。

闻驭类似于标记的行为,激活了他的腺体。作为Omega,他的理性与意识被生理激素绑架,本能向眼前优越强大的Alpha发出邀请,带着哀求的意味,渴求得到Alpha的爱抚。

可是眼前这个Alpha,在整个夜晚激烈入侵他身体的Alpha,静静没有反应。

“亲亲我,”方青宜急得喃喃,“你怎么不亲我了?”

他手使不上劲,勾不住Alpha的脖子,快要从Alpha身上要掉下来。一只手迅速抓住他的胳臂,很重地捏着,似要把他纤细的骨骼捏碎。

漫长得凝固的几秒后,闻驭一抬手,扣牢方青宜后脑勺,回应了他的索吻。

与方青宜不得章法的乱吻不同,他目的明确,撬开方青宜牙关,舌头探进去,压住Omega柔软的舌面,勾吮、舔舐,在他口腔里攻城略地扫荡。

闻驭一边深吻进方青宜口腔,一边拿脚踢开虚掩的浴室门,抱着怀中人往大床走去。方青宜被吻得喘不过气,脸蛋憋得通红,口水顺着张开的嘴角不住流下。

两人倒在皱乱不堪的大床上,没有再继续身体交合,只是搂紧了疯狂接吻,吞咽彼此的津液,翻搅迷乱的水声。方青宜到最后,舌尖发麻,嘴唇红肿,肺部的氧气都被抽空。眼泪不知不觉,淌满整张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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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断了,又接上,断了,又接上。狂热迷乱、失去节制的湿吻不知持续多长时间,终于在交错的呼吸里,如一场暴雨骤然停歇。

房间异样的安静。

方青宜急促喘着,很近的距离,对上闻驭的眼睛。那双黑瞳里浸满夜色,似乎毫无情绪,又似乎有熔浆在岩层下涌动。

方青宜做得筋疲力竭,闻驭给他擦身子、穿睡衣、吹头发,放回被子里,他昏昏沉沉,乖巧安静得任由摆布。

睡觉的时候,方青宜双腿蜷起,侧躺在床上,高高的个头缩成一团,半张脸都躲进被子里,呈现出某种不安的状态。

闻驭怕他堵住呼吸,往下扯了扯被子,让他整张脸露出来。方青宜不高兴地皱眉,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闻驭以为弄醒了他,刚要说话,方青宜摸索着,把一样东西攥在手心,放进口里吮了吮。

口欲得到满足,他神情安定下来。

闻驭却顿住。

方青宜攥得很紧,放口里含着的,是他的手指。

他以前不止一次嘲弄方青宜,怎么跟没断奶的婴儿一样吃手,幼稚死了。方青宜被他气得够呛,自此下狠心戒了,很多年里,闻驭再没见他把手指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