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邀请函上提到可多带一位助手出席,他有意让陈悦去学习一下,这才接受邀请。

结果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竟忘掉了工作安排。此时再赶过去,根本来不及了。

方青宜说:“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你好好听,回来告诉我你的想法。”

陈悦连忙说好,心里却颇为意外。方律师对待工作非常严格,极少出意外状况。手机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难道方律师身体不舒服?

方青宜没多解释,交代了几句便挂掉通话。他没有放下手机,仍然拿在手里,目光静静停留于陈悦来电之前,昨晚的另一通电话。

通话时长,有二十三分钟。

昨天,闻驭给他打电话时,他还没顾得上说话,就看到赵驰出来。事出突然,他把手机丢到旁边,维持通话状态,一直没有挂断。

他跟赵驰争吵的音量不低,如果闻驭维持接听,一定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那么,闻驭或许也听到了赵驰喊出口的话。

“闻驭不爱你……碰都不碰你!”

方青宜当然知道闻驭不爱自己,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闻驭如果对谁付出过真心,那份真心也都给了另一个人。可从赵驰嘴中挑明这点,并且被闻驭本人听到,方青宜还是呼吸发窒,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移开目光,怔怔望向眼前的房间。窗帘紧闭,房间里光线昏暗,尘埃在空气里模模糊糊地飘动。

这一周里,他脑海里反反复复,不知考虑了多少遍,等闻驭回来,他一定要和闻驭提出解除婚姻。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稀里糊涂地,居然就跟闻驭发生了关系。

方青宜一阵恍惚,用力摇摇头,甩去胡思乱想,拖着脚步去了洗手间。

私处疼痛难言,连排尿都有些困难。回想昨晚闻驭的所作为为,方青宜又羞又恼,扶着盥洗台,咬牙愤愤骂了句:“禽兽。”

他强撑酸软不适的身子,慢慢洗漱完,又疲惫爬回床上,缩进被子里。

房门嘀嗒一声,被人从外面刷开,闻驭提着一个袋子走进来。

方青宜没想到闻驭还会过来,吃惊地看向闻驭,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瞳,又想要偏头躲开。

他不甘示弱,梗着脖子,近乎挑衅地瞪向闻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