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并不讨厌傅穿茫的话,甚至隐隐为这种单纯的赞美而感到欣喜。

陆简没有再说话了,傅穿茫在某一瞬间也想问,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包养自己想要的又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还远远没到能够问出这句话的程度,等傅穿茫低头看陆简时,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嘴角还上翘着。

傅穿茫把他头挪到枕头上,手卷了下那已经颇长的发梢,最终在陆简的嘴角落下一吻,也合眼入睡。

陆简竟真的开始蓄长发,只是傅穿茫课少的时候也常常去陆简处了,两人见面频繁,他竟没有观察出多大变化。只是偶尔地,傅穿茫会感觉到陆简的头发要比以前用更久的时间才能吹干。

倒是白崎,时隔一个多月到陆简家拜访,再次见到陆简,才一眼看到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你头发都这么长了?”

陆简下意识摸了摸发梢,回他一句:“换个发型。”

白崎被他敷衍呛得说不出话,自己拆了一次性拖鞋换好往里走。

白崎坐到沙发上,把自己带的红酒放到茶几上,说:“我还惦记着你,给你带酒来,你倒好,一个多月不联系我,连为什么留长发也不跟我说。”

陆简无奈,心想总不能和你说是为了好看吧。他看了眼白崎带来的酒,还是熟悉的酒庄说:“你代我谢谢白老先生,他费心了。”

白崎愤愤,酒还是自己带来的呢,怎么落不着一声谢谢。他熟门熟路的打开了电视,大有今天晚上不离开的气势。

陆简在一边淡定的看白崎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坐姿,又换了好几页电视剧,最后无力把遥控器往沙发一扔,陆简就知道他要开始了。

果然,白崎抓了抓头发,把本来就很有个性的发型薅得更有个性。

“烦!”白崎气结地说。

陆简不仅不烦,甚至还能不急不躁的打开自己的零食盒子,拿了块果干听白崎的后文。

白崎蹭坐到陆简旁,也拿手捻了快果干往嘴里送,一边狠命嚼着,一边抱怨:“我妈真的是,烦死了她。”

“搞不懂她受了什么刺激,前两天非说要让我去相亲,还要相个谁谁家的女儿”,白崎把剩下的果干扔到嘴里,几下嚼了,“我正青春,干什么想不开要让个女的来管住我,结果她今天倒好,直接把那女的领到我家来堵我!”

白崎说着说着就开始偏题,把家里的陈年旧账都翻了个遍,说就算了,还要嚯嚯陆简的零食。

陆简原本还能听个乐,直到白崎把他的果干果片小饼干都吃了个大半。

陆简忍不住皱了眉,打断他:“你是几天没吃饭么?”

白崎情绪再度激动,说:“我跟你说,我昨天跟他们几个喝到三点,今天下午两点多才起来,捣鼓了一个小时饭还没吃上,我妈就领着那个姑娘上门了。”

“一口饭都没让我吃上就算了,还各种骂我没人样,我真的是又气又饿的,你说她一天不跟她的小姐们出去逛街打麻将,老操心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