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起这么早?”傅穿茫问。

现在才七点多,两人昨天晚上都闹到了晚上两点,更何况是春节,没必要起这么早。

“碰到你咬出来的牙印了”,陆简走到他面前,伸手用两指撑开傅穿茫的嘴,露出他整齐的牙齿,打量两眼后评价到,“狗牙。”

傅穿茫并不否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陆简瞥他一眼后松开手,准备换衣服。反倒是傅穿茫扯住他衣角,把他拉进,几下拨开睡衣布料,去看自己留下的已经青紫的印子。

他昨天确实是不管不顾的,下手没有轻重,现在明晃晃的日光里看来,陆简确实被欺负的可怜,连手指轻轻擦过他的伤口都会带来一阵瑟缩。

“我再给你擦点药。”傅穿茫这下清醒了,掀开被子起床。

冰凉的药膏暂时缓解了一些肿痛,只是衣服难免摩擦到痛处,简直雪上加霜。

陆简最后选了条丝质的吊带裙,其他的地方还好,胸口的突起实在是不容忽视,陆简无奈,只好问傅穿茫:“家里还有乳贴吗?”

傅穿茫给他编辫子的手一顿,想了想说:“上次用完了,忘了买。”

陆简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衣服贴到身上的存在感都极强。

傅穿茫给他扎好头发,转到他身前来,替他整理衣服。宽松的裙子随着动作任意晃动,反复在胸前擦过。

傅穿茫手制住裙摆,抬头看了眼陆简,眼里神色晦明。

陆简几乎是瞬间想到了制衣间里的那堆小衣服,下意识开口:“我拒绝。”

最终傅穿茫什么都没说,只是拿了腰带收住了宽大的裙摆。

年节对于陆简的意志并不大,倒是中午放到春晚的重播时,傅穿茫深深看着他,说了句:“新年快乐。”

陆简这才意识到,这大概算是傅穿茫第一次跟家人一起过年,心里怀着点怜惜亲了亲傅穿茫的嘴角,笑着说:“新年快乐。”

吃完午饭后,傅穿茫在厨房里收拾,陆简换了厚衣服,借口出去买乳贴和药。

城市里的年味不重,甚至是因为过年,还冷清了不少。陆简买好东西往回走时,又正好遇上下雪,新年的第一场雪,零零散散地飘着。陆简走不快,就慢悠悠的看雪落下。

没成想傅穿茫竟来接他了,打着伞,衣服都只来得及披了件厚外套。

“雪这么小,就几步路,干嘛还来接我呀。”陆简看到傅穿茫,心里暖成一片,但还是柔声斥责了他。

傅穿茫没应声,接过他手里的药,肩并肩走回了家。

下午,傅穿茫和他一起做完切糕,等待放凉。陆简便上了楼,拿了刚刚买的东西,装好后回到厨房。

“傅穿茫,”陆简叫他,“新年快乐。”

傅穿茫回头就看到陆简递过来的写着大吉大利的红包,整个人愣了一下,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接呀”,陆简第一次看见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心里满是酸涩,“小孩子都该得的,过年的压岁钱。”

见傅穿茫伸手缓缓接过了红包,陆简凑近摸了摸他的头发,承诺到:“以后每个年,我都会陪你过的。”

傅穿茫哑着嗓子回他:“不止是过年。”

不止是过年,以后很多个日子,我们都会一起度过。

q群? 4164OO 整理?221-6-11 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