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禅收起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神色稍肃:“李行明,我问你话呢。”
李奉渊还是没应声。
就当杨修禅以为自己听不到他开口的时候,李奉渊才终于徐徐出了声:“你我乃挚友,你知我为人,从小到大,我从未对谁动过心。”
他语气很沉,也极平缓,道的全是真情。这可真情在杨修禅耳中实有些不敢置信:“……什么?”
李奉渊看向杨修禅,认真道:“我心悦菀菀。”
杨修禅不知李姝菀身世,李奉渊此番直接承认了对李姝菀的心思,杨修禅听罢急得猛站起了身。
“你、你!”杨修禅想高声骂醒他,又顾忌着被人听见,克制着压低了嗓音:“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疯话?!”
李奉渊直言道:“我对菀莞是真心……”
这话实在惊世骇俗、违背人伦。李奉渊话未说完,便被杨修禅厉声打断:“狗屁真心!胡话连篇!我看你是摔坏了脑子!”
杨修禅满面又惊又怒,伸出手去拨李奉渊的头发,想在李奉渊脑袋上找出个拳头大的疤,以证他被利器所伤乱了神智,嘴里吐的全是不知根本的胡言。
可看了又看,却只看见他一双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眼。
杨修禅缓缓松开他,气急道:“疯了!我看你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