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生活并不如宫外自在,他担心她今后厌恶于此,后悔与他交心,可又自私地想将她拉入深宫。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道:“秋狝上,我打算向父皇请立太子妃的旨意,定下婚期后,我们便成亲。”
两人独处时,杨惊春很多时候都能察觉到他心中似在不安什么,只是不太明白那情感源自何处。
他不说,她便也不问,默默地将他抱紧了些,轻抚着他的背,答应他:“好啊。”
醉乎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她想了想,认真道:“哥哥与抚安公主来往甚密,我听他和爹娘商议,想请皇上赐婚。祈铮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若将来有一日发生了什么”
她顿了顿,坚定道:“我会与杨家站在一起。”
祈伯璟似乎并不担心这一点,他没有迟疑:“嗯。”
杨惊春看他应得如此爽快,倒有些愧疚。她道:“你这样好,我都不想把你分出去了。”
祈伯璟失笑:“为何要把我分出去。”
杨惊春叹气:“奉渊哥哥正给菀菀找夫婿呢,我想着她若与我一起嫁给你,你这样好,奉渊哥哥便不必为此事烦忧了。”
祈伯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他挂在唇角的笑意慢慢落了下去,显露出几分阴沉,而后张嘴用力咬住了她的肩膀。
杨惊春肩膀一麻,失声叫出来:“痛,痛!阿璟,痛!”
祈伯璟狠着心,直到她嗓音中带了哭腔,才松开口。
他抬起头,看着她含着泪珠的眼眶,俯首轻轻吮去,他含糊道:“醉话连篇,以后不许再提,不然定不饶你。”
杨惊春头一回见他动气,自知不占理,只能可怜巴巴地应下:“噢。”
121|(121)安心
那日与祈伯璟相谈之后,李奉渊虽对他那番关于李姝菀与文弱书生的话存疑,但回去后,仍叫人暗中查探起此事。
辛苦数日,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查得李姝菀曾资助过几名江南一带进京赶考的读书人。
她乃江南有名的富商,有此义举,再寻常不过,李奉渊并未在意。
秋狝在即,今年秋狝圣上要骑头马亲自上阵,不得马虎。
李奉渊忙于布防之事,前往围猎的山头勘查地形,在外待了两日,这日回府,夜里叫来宋静,问起他李姝菀与书生一事。
灯树烛火明耀,李奉渊坐在凳子上,手搭在桌沿,端起凉茶饮了口。
他问宋静:“之前科考,小姐可与书生有过来往?”
科考已经是去年的事,考上的入了朝堂,落榜的大多都已离京回了老家。
他今?*m??(jˊ?ˋ*)z?0?8*1?1日才回来,这大晚上的,宋静不知他怎么突然没头没尾地问起这陈年旧事儿。
宋静在心里揣摸了一番李奉渊的心思,思及他近来正操心李姝菀的婚事,想了想,回道:“小姐不曾和什么书生有过往来,只是原先资助过几位书生,为他们提供了往返京都赶考所需的盘缠,后来有几位知恩图报的书生登门道过谢,除此外,也就没什么了。”
这和李奉渊所得的消息相同,没什么新鲜。但在此事上,没有新鲜才算好消息。
若真听得李姝菀挑了个什么没用的书生,等着这书生离京时带她一同脱离苦海。
李奉渊不知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他稍微放下心,不过忽而,又见宋静拊手,恍然大悟道:“噢,对了,老奴忽然想起来,还有那位沈公子也参加了上回科考。”
李奉渊方定下的心听见“沈公子”三字又悬起来,他端茶的手一顿:“……沈回?”
“是他。”宋静些许惋惜地摇了摇头:“只是可惜,沈公子虽精通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