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臧心兰的丈夫,是储礼寒的父亲。

但他愣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储山又有点憋气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郁想这么个人,就是专门生来克他的。

刘秘书住嘴,看他脸色不好,连忙安抚道:“毕竟郁小姐怀孕了啊,臧总可能也知道了这一点吧。”

储山站起身,阴阳怪气地说:“他们倒是一家人,我成了个外人。”

储山转头就走,再不提来救郁想的话。

再留着干什么呢?更嫉妒,更愤怒,更丢脸吗?

年轻时的储山,大概是从来没有想过今天这一幕的。

他重重地坐上车,摔骨裂那块儿还疼得他打了个激灵。

他妈的。

明明有两个儿子,情人虽然死了,但原配还健在。

他却像个孤寡老人!

储山嫉妒的心,煎熬极了。

这边郁想也吃困了。

“饱了吗?”储礼寒问。

郁想点了点头:“这家菜挺好吃的。”

储礼寒:“什么时候想吃,就叫余桐开车带你来。账单留在前台就行了。”

郁想摇头道:“算了,还是离御泰有点远。”

储礼寒点点头,心下不动声色地想着,回去让王秘书多物色一些离御泰近的味道好的西图澜娅餐厅。

“她住在御泰?”臧总插声问。

“嗯,储董送的房子就是御泰的。”郁想一边擦手一边回答道。

臧总站起身:“那走吧,我和储礼寒一起送你回去。”

郁想点点头,伸手去拿刚刚脱下来的羽绒服外套。储礼寒却更快地拿了过来,给她披上了身。

郁想把胳膊伸进去,自个儿拉拉链就行了。

三个人就这么一块儿往外走。

储礼寒无比自然地走在她的左边,臧总就走在了她的右边。

郁想就这么被两位大佬夹在了中间。

不知道的看了,都得惊叹她怎么能聘请得起这两位当保镖吧?

郁想咂嘴。

等走出去。

别说。

这两位个儿比她高的,真的可挡风了!

郁想还是转过头,象征性的问了一下长辈:“臧总您冷吗?”

臧总的嗓音就跟这天气一样,她的嗓音冷淡:“我不冷,你冷?”

郁想:“还行。”

储礼寒掀了掀眼皮:“我们比较挡风?”

可以说是很了解郁想了。

郁想无辜地眨了眨眼,没接话。

臧总转过头,目光落在郁想的头上。

内外温差大,出来之后,郁想的鼻尖就冻得微微发红了。不过还好,风打着卷儿吹过来,只挨了一下郁想头发丝的尖儿,然后就旋走了。

好像自己她和储礼寒的的确确给郁想挡了风。

臧总觉得挺有意思的。

她和储礼寒干了同一件事为这个看上去漂亮精致又易碎的女孩子,挡去了风雪。

仿佛是她和储礼寒迟到很多年的某种亲子活动。

从出店门,到进入车里,再回到御泰。

郁想这一路上,都没有遭受半点风雪的侵蚀。

“臧总要进来喝杯茶吗?”郁想很有礼貌地问。

“不用了,我晚一点还有事。”臧总出声拒绝了。

这对母子都够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