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储礼寒走的时候,让高学辉和她好好聊了,就是为了留她在这里,接受他的责问吗?

“当然,宁小姐可以不回答。证据摆在那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矢口否认就消失。”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储大少在说什么……”宁雁背上飞快窜起了一股寒意。

大家为什么这么怕储礼寒是有原因的。

她从前没和他正面接触过,这也才是头一回。

因为极度的精神紧张,宁雁眼前还有点花。

而她的大脑还有一半清醒地想着有郁想在,和没有郁想在,储礼寒完全是两个样子。

“今天既然是宁小姐的生日,宁小姐会有生日礼物收的。”储礼寒并没有要和她浪费时间的意思。

她还不够格。

储礼寒往外走,和宁雁擦肩而过。

“希望以后宁小姐每年的生日,都还能像今天一样开怀。”

宁雁眨了下眼,想要把那种眩晕感挤出去。

可这是徒劳的。

储礼寒那些看似平常的话语,拆分开来,每一个字都好像可怕极了。

当储礼寒的脚步声消失在身后。

当宁母颤声问:“怎么回事?什么水军?”

当宁宁也出声:“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白?”

宁雁双腿一软,瘫坐了下去,她说:“我不知道……可能是,可能是储大少对我有什么误会。”

她低低地喘着气,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

是她错了。

她错估了郁想在储大少心中的地位……

郁想没有说假话。

她拿了储董的钱,可储礼寒和凌琛远都爱她爱得不能自拔,他们用尽了浑身的解数,竟然真的只是想要留下郁想在身边。

可是为什么啊?

郁想值得喜欢吗?不仅是凌琛远,连储大少都真的为她折腰了……

储礼寒为郁想穿鞋那一幕,还在宁雁脑中来回闪动。

宁雁:“扶我……扶我,我,我去看一看……”

宁宁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焦灼地问:“看什么?”

宁雁:“去楼下。”

她不死心。

她要看看,臧总是怎么收拾郁想的。难道这天底下,所有人都拿郁想没办法吗?她不信。

“可你脸色这么难看……”

“你先和妈妈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听清吗?扶我!去下面!我要去看……去看臧总。”宁雁头一次这样失态。

楼下。

高母先停驻脚步,和高学辉站在了一起。

臧总则走在前面,和郁想继续往前走。

高母沉声问:“老实说,你不喜欢那位郁小姐吧?”

高学辉用力摇头:“我那也不敢啊!实话说吧,她是储大少喜欢的人。”

高母鄙视地道:“还用你说?今天谁看不出来?”

高学辉:“那你还问我……”

高母:“她不是说了吗?很多人都喜欢她。我这才怀疑你小子的。行,你不喜欢那就没事了。”

高学辉憋不住问:“怎么?您也不待见郁小姐啊?”

高母:“没有啊。我觉得这小姑娘说话挺有见地的。我的意思就是,你打不过储大少,要有这心思,早点洗洗睡吧。”

高学辉:?

高母说完,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又重新开口:“你前几年都在国外待着,没想到今年回来,还知道说几句漂亮话了。

“宁雁母亲口口声声说什么,女人谦逊端庄才是美德。这话害人啊。你会站出来骂她,倒让我有点欣慰。怎么?都跟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