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笔录做完了,你可以走了。”警员说。
冉兵却没有动,恨不得把屁股焊在椅子上似的。
警员见状无语:“想在这儿过夜啊?”
冉兵觉得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他马上抬起头问:“我能在这里过夜吗?”
警员:“不能。”
“我……我出钱……”
“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冉兵毕竟也只是个压榨冉彰才赚到今天身家的人,他没有权势,没有牛逼的地位。储礼寒都得配合警局,他当然更不敢和警局杠起来了。
冉兵灰溜溜地出去,在大厅坐住不走了。
他怕,他怕碰上储礼寒。
像储礼寒这样的人物,又刚好把冉父动手抓了个当场,没准儿什么都不问,直接就对他们出手了……
怎么会这样呢?
储大少怎么就亲自来了呢?
这明明只是冉家的事啊!也没听说这位储大少如何对郁想一往情深、不能自拔啊!
冉兵这边还在发颤。
冉彰从笔录室出来,看了一眼冉兵的样子,觉得又讽刺又爽快。好像加诸在他身上的无数枷锁,一朝都落下来了。
他看向前方。
郁小姐呢?其实冉兵有一点没说错。冉彰在想,他的事,会影响她吗?
那边郁想已经做完笔录了。
她和储礼寒并肩往外走,王秘书和保镖紧跟在后面。
警局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什么凌少啊、何少啊,什么元景焕啊……好像都没这些人什么事呢。
他们顿时有种破获了真相,但又无处去说的感觉。
一路气氛古怪。
王秘书忍不住想,大少这是吃醋了?还是担心了?两个标签好像都没法往大少的身上贴。
他至今都还没琢磨透,上次元景焕那事儿怎么回事呢,这就又这样了……
王秘书正替郁想操心着呢。
郁想一步踏出门,打了个喷嚏。
这声喷嚏,把凝滞的古怪的气氛,一下打散了。
郁想吸了下鼻子,感叹道:“真是又冷又饿啊……”
储礼寒:“……”他转过头看着郁想,凉声道:“那还要顶着寒风和饥饿来这里?”
郁想有理有据:“冷,是因为内外温差。饿,是在刚刚饿的。”
储礼寒嘴角显得冷硬的弧度,有了不易察觉的软化。
他看了一眼王秘书。
王秘书定在那里:?
然后储礼寒才抬起手,解开纽扣,脱下了西装外套给郁想披上。
王秘书恍然大悟。
哦,第一次见面那回,他就想把自己的外套给郁小姐来着……储大少这是不想他又脱外套给郁小姐?
这头郁想不客气地拢了拢外套,这才迈下台阶。
寒风刮脸。
郁想目光一垂,就先瞥见了地上映出来的,属于她和储礼寒的影子。然后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储礼寒。
脱去了西装外套,男人身形也没有丝毫的委顿,依旧挺拔如斯。
您这才像是顶着寒风呢……
郁想心说。
保镖加快步伐,先去打开了车门。
等郁想钻进去坐好,冷意也就褪去了不少。
郁想:“这什么?”
她抬了抬屁股,发现自己坐在一件灰色大衣上。
很明显,这是属于储大少的。
郁想赶紧捞起来,双手给储礼寒奉上了。
刚才他下车的时候忘记穿了吗?还是……没来得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