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衷死死盯着练和豫痒得蜷起脚趾、却仍坚持笨拙地套弄着自己性器的双脚,恨不得立刻握住它们,朝两边分开到极限,自己再硬生生地钉入对方身体里。

但不能动。

裴衷死死地压制着自己反抗的欲望。

性事中额外强势的裴衷,被难得配合的练和豫以绝对的命令限制着就像是一只暴虐的烈性犬被强制戴上了止咬器,欲求不满的本能与对主人与生俱来的顺从完全相悖,两种念头在脑袋里打得不可开交。

“哥,我想射……”裴衷可怜兮兮地恳求着,粗重的喘息声已经不太压抑得住了。

他铃口处溢出来的性液给练和豫足底涂上了一层滑腻的水膜,每次练和豫抬脚的时候,都能牵出好几根下垂的透明液丝。

“不准射。”

练和豫的脚心摩擦过裴衷的龟头,在对方颤抖不止的小腹上点了点,“自己倒数100个数,数完了才可以射,数错了就从头开始。”

裴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数错了几次,但对数字极其敏感的练和豫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抓到错处,便会逼着裴衷重新倒数。

直至裴衷被折磨得爆发出难以自持的呻吟声,到后面几乎演变成了嘶吼;那样一张完美的脸,被不自然暴起的青筋和夺眶而出的泪水糟蹋得不成样子。

裴衷体型上比练和豫大了一号,力量上也有压倒性的优势,在练和豫放弃强制性的要求后、试图与他平等相处时,裴衷其实早就拥有了拒绝对方的权利。

但在获得了被平等对待的权利后,裴衷反而变得更加予取予求了他主动把这份权利化作项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并将绳子的末端递到了练和豫手里。

他知道练和豫沉溺于这种掌控着失控的感觉。

而支配着自己的练和豫生动得像一尊下了凡的、只属于裴衷一人的神祇,让他既想顶礼膜拜,又想用凡事尘俗把这高高在上的存在染上颜色。

在此之前,练和豫确实没想过自己会被开发出这种邪门的性癖他实在太爱看裴衷这泣不成声的模样了,那种从脊背直冲到天灵盖的兴奋程度,甚至能与在潮吹时被裴衷抵着宫口内射的那种极端快感匹敌。

感受着脚底随着裴衷呜咽的节奏抽动的性器搏动,练和豫贴在玄关椅上的穴口无端地开始翕张,腔内小幅度地抽动着,体液止不住地往下流,有几滴甚至喷到了地板上。

“射吧。”

颅内高潮的瞬间,练和豫好歹还记着快被憋坏的裴衷,他几乎是刚说完第一个字,裴衷便挺着腰迫不及待地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两人皆是一身狼藉,裴衷默不作声地贴了过来,把脑袋搁在练和豫的发抖的大腿上,虔诚而依恋地吻了吻那泛红的膝盖。

“哥,好喜欢你。”

第14章 今晚睡得很好

练和豫在某些方面格外偏执和龟毛。

譬如衣帽间的衣服、配饰、鞋袜,全是练和豫根据季节搭配、成套购买的,甚至连当期的家居服和内裤他都要倔强地凑出同一个色系来。

又比如因为睡眠质量不好,练和豫对床品的要求也高到令人发指床品一定要选择纱支密度奇高的亲肤面料;贵得离谱的订制枕头、真丝的不透光眼罩和各种材质的隔音耳塞更是放满了一面衣柜。

日常生活中也是如此。

自从在幼儿园时期学过七步洗手法和巴氏刷牙法,练和豫就没在日常清洁中敷衍过,在每次洗澡时,连耳后和肚脐眼这种常被忽略的地方都会被他洗得干干净净。

“可是我已经洗了三遍了!”裴衷苦恼地在淋浴头下搓洗着快洗破皮的阴茎,小声抱怨道:“而且那是哥你自己的脚!”

“我自己的就不能嫌弃了?”练和豫懒洋洋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