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听了笑道:“要讲学问好,他怎么比得上三妹夫不过,他学的东西都四平八稳,很实在,对下场科考很有用。”说到这里,他语气颇有些感慨,“谨习书院的姜先生真是名不虚传。这几年,他们书院出了好个名士。”
不知道为什么,项太太听了心里就觉得有点堵得慌。
她扶了身边妈妈的肩膀上了脚凳:“这样一个人,你还和他说的兴高采烈的?”颇有些嗔怪的味道。
项亦嘉想到徐嗣谕温文儒雅的样子,不想母亲误会。忙道:“徐嗣谕为人风趣,举止投足间有谦谦君子之风,是个可交之人……”
脚踏在车辕上的项太太身子微微一顿,这才钻进了黑漆平顶马车。
馥郁的玉兰花香扑面而来。
项太太横眉怒目:“这是谁熏香的?怎么这么浓郁?我们家是那不知道自己有几斤骨头的暴发之家吗?”
车内车外的丫鬟、婆子都战战兢兢地不敢答话──马车里的香是照着平常项太太的习惯熏的,来的时候都好好的,此刻却发这样大的脾气……
项亦嘉也觉得母亲的怒气来得突然,又让人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