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亲的泪水,还有七、八年没见的乳娘……她鼓足了勇气:“侯,侯爷,妾身没别的意思。先前不知道铺子的事还牵扯到朝中大事,后来听夫人一听,这才茅塞顿开,知道侯爷的苦心。铺子的事,妾身会尊从侯爷的意思,在二月初二龙抬头之前把铺子盘出去。”开弓没有回头箭,话已出来,反而容易说一些。文姨娘的话越说越流利,“妾身现在只是担心远在扬州的母亲。她老人生我养我一回,我总不能够看着……”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眼眶里又聚满了泪水,“侯爷你文韬武略,又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比我这样的内宅妇人,求你想想办法,能不能救我母亲一命。”说着,她缓缓地跪在了徐令宜的面前,“侯爷,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图。事到如今,也只有您能想出办法救我母亲了……”
徐令宜看着眉头微蹙,示意十一娘把文姨娘扶起来。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他神色严肃,“不过,你去给文太夫人报个信也好。这两年文三爷闹得实在是不象话。由文太夫人出面点拔点拔他,想必他也会收敛一些。以后该怎么办,他心里也有个数才好!”
文姨娘感激涕零:“多谢侯爷!”说着,顺势站了起来,竟然一刻也等不得,“侯爷,夫人,我这就差人给杨州送信。至于济南府那边的铺子……”说到这里,她不由神色一黯,“我也会想办法盘出去的。”
徐令宜点了点头,端了茶。
文姨娘感激地看了十一娘一眼,这才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十一娘却担心徐令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