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这才模模糊糊有了点头绪。
她以前学历史的时候,谈到海禁就会谈到它是如何限制了国家的发展,谈到改革就会谈到改革者悲惨的下场。她不由道:“侯爷,也赞成开海禁吗?”
徐令宜听到她语气里的担忧,不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是辞官在家养病之人,这些朝廷中的大事,自然有诸位阁老决断,哪里轮到我来非议。”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找了舆图来看!
十一娘惊讶地朝徐令宜望去,就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
两人回到家,脚还没有站稳,已有小厮跑过来:“五爷让小的等在这里,看见侯爷马上禀告,说梁阁老一直在外书房等您。”
陈阁老在姜府,梁阁老一直在等徐令宜……一天之间,见到两位阁老。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十一娘和徐令宜不由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一个去了外院,一个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那里也宾客满座。
梁夫人、李总兵的夫人、礼部侍郎的夫人……
大家说说笑笑,抹牌吃酒,到了掌灯时分才告辞。
十一娘领了徐嗣诫回去。
路上问他:“和哥哥们都玩什么了?”
他答非所问:“四哥家的松饼好吃!”
十一娘失笑。
回到屋里,徐令宜还没有回来。她叫了琥珀来:“明天你跟我回娘家,到珊瑚那里坐坐。仔细问问姨娘的情况!”
琥珀恭声应了。
徐令宜满身酒气地回来了。
十一娘忙叫丫鬟端了醒酒汤来,服侍他洗漱歇下,又转身吩咐丫鬟把茶桶放到床边的小杌子上──怕他半夜喊渴。
他却把她拉进了被子:“这些事让小丫鬟做,你也歇了!”
屋里服侍的忙退了下去。
被子里的热气扑面而来,十一娘的心砰砰乱跳。
自从那次之后,徐令宜一直没有……没想到……莫非真应了那句酒是色之媒的话……
她强做镇定地嗔道:“我不是怕你半夜起来渴吗?现在到好,把丫鬟们都惊走了,得我自己动手了。”
“我不渴。”
羊角宫灯莹润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细葛帐子照进来,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白玉般的脸庞渐渐染红,如一朵盛放在六月的红莲。
早应该把这帐子换了的!
徐令宜嘴角高高翘起,紧紧把她箍在了怀里……
第二百一十七章
“侯爷,您喝多了吧!”虽然沐浴过,还是有浓浓的酒意。
十一娘穿着褙子被他搂在怀里,觉得很不舒服,挣扎着要坐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徐令宜笑,去扯她的褙子。
十一娘眼角余光看见他眼中的戏谑,想到他三番两次的调侃,索性随了他,脸却不受控制地烧得滚烫,不由把脸埋在了大迎枕上。
徐令宜见她耳朵差得通红,却柔顺地任自己予取予求,大觉有趣。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些胡话,手却一刻也不停,把她脱得只剩亵衣……
十一娘很不自在。
之前紧张的时候多,哪里注意的到,却没有想到徐令宜会这样胡闹。好像小时候上学的路上遇到有男生朝着她吹口哨或是起哄,虽然长大后知道那是男孩子表现欣赏的一种举动,可当时却是极尴尬的。
她不由抬头瞪了徐令宜一眼,“侯爷……”拉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徐令宜只觉得眼前的人面若朝霞,明眸斜飞间,如波光粼粼的春水,艳丽到极致,柔媚到极至,心中一悸,原本嬉戏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带着几份暖昧的味道,轻轻褪了她的亵衣,露出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