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屋里,滨菊喂他喝百合莲子羹。
谆哥屋里的大丫鬟看着不由嘱咐道:“你少喂一些。小心晚上尿了床。”
滨菊扬脸笑道:“五少爷乖得很,半夜自己起来。”
坐在一旁的太夫人听了音,道:“几岁了?”
滨菊忙敛了笑容,恭敬地道:“说是三月初三满四岁。”
太夫人没再说什么,转身吩咐五夫人:“你有身孕,早些去歇了吧!”
五夫人也有些累了,辞了十一娘等人,由丫鬟婆子簇拥着回了屋。
太夫人则起身去更衣。
杜妈妈跟着进去服侍。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谆哥那会,可是眨不得眼睛的。”
话说的突然,又有些莫明其妙,但服侍了太夫人几十年的杜妈妈却知道她这是在说徐嗣诫。她一面拿了澡豆给太夫人净手,一面道:“我们谆哥金贵着呢!您还记得不?那年喝粥,灶上的婆子在六月雪里加了一把碧梗。大家都说好吃,只有谆哥,说米太糙,咽不下去。”
太夫人笑起来:“他可是受不得一点点磨。”
“可不是。”杜妈妈和太夫人说说笑笑回了东次间,正好遇到子夜家家户户放爆竹,此起彼伏,足足有两刻钟才停下来。
徐令宜过来请太夫人去歇下:“……明天一大早还要进宫朝贺。”
太夫人毕竟上了年纪,吩咐三夫人几句“小心火烛”之类的话,伸手让十一娘扶着进了内室。
十一娘和杜妈妈一起服侍太夫人卸了簪钗,净脸净手换了小衣上了床,正要退下,却被太夫人一把抓住了手,然后从枕头下摸了个荷包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