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李寂在抖,眼里闪过深邃的光,又笑,“你怕啦?我告诉你李寂,易鸣旭永远斗不过我,他总是太重情,被情字牵绊,我可以豁出命,他不行,你指望他救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可以自杀,如果你不怕死后我当着你父母的面掘了你的坟,你尽管试试。”

李寂张了张嘴,浑身失力,他眨一眨眼,眼泪如开闸的洪水,蔓延了满脸。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无声痛哭,从喉咙里发出悲鸣,“陈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陈谨捂住李寂绝望的眼,喉结滚动,“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恨吧。”

恨比爱长久,李寂一辈子都不能逃出这个魔咒。

医生处理过陈谨背部和手上的伤口后,陈谨牵着行尸走肉的李寂走出夜色。

他安排的私人飞机现在就可以走。

为了藏好李寂,他做好万全之策,过了今夜,李寂就是他一个人的。

李寂失魂落魄被塞进车里。

他浑身冰冷,只知道,他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见天明了。

车子一路行驶。

陈谨把李寂搂在怀里,他身上血腥味很重,把李寂都裹起来,状若癫狂道,“李寂, 永远不准再离开我。”

李寂恐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甚至在这一刻想起易鸣旭,希望易鸣旭再一次救走他。

“什么?”

陈谨见到李寂张张合合的唇,凑近了去听。

在听见李寂喊的是易鸣旭时,面色变得极度扭曲。

可是还未来得及发作时,车子忽然发出刺耳的一声,被迫停了下来。

夜色浓重,四辆黑车将陈谨的车子重重包裹起来,而跟在陈谨身后的保镖的车子不知道何时已经不见。

一柄枪从车窗外堵住司机的脑袋。

车窗慢慢摇下来,枪支抵在陈谨的太阳穴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冷声道,“陈总,跟我们走一趟吧。”

四周寂寥无声,不知道何时,属于这片区域的监控已经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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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寂原先以为来的是易鸣旭的人,但来人直接挟持了他和陈谨,甚至连开车的司机也一并被带走。

一路上,陈谨都很淡然的模样,只是紧紧握着李寂的手冷漠地问了句谁让你们来的,得不到答案,陈谨便闭目养神起来,丝毫没有被绑架的恐惧。

李寂却难免慌张,手心出了汗,身体紧绷,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渐渐冷静下来,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

陈谨的手机被收去,两人联系外界的通讯被断绝,车子七拐八弯,从国道开入小路,约莫一个小时才停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外。

飞蛾在脏兮兮的吊灯上扑腾着翅膀,扬起一阵阵粉末。

陈谨和李寂面无表情在枪支的挟持下进了仓库内,里头很昏暗,堆积了不少杂物,一股难闻的腐朽味扑面而来,陈谨微微拧了下眉。

仓库里左右围着十来个人,为首的坐在一张摇椅上,左脸有一道刀疤,面目狰狞,一看就知道干的是刀尖舔血的勾当。

陈谨立在布满灰尘的地面,目光凉凉地在仓库里扫了一圈,得知硬拼没有胜算,便将眼神落在刀疤男人脸上,音色不带温度,“魏家让你来的?他们出多少,我三倍给你,今晚的事情我当做没有发生。”

只是这短短时间,陈谨已经猜出了指使之人,李寂在阴影里见到陈谨沉静的脸,越是冷静,其实陈谨就越是生气,依照陈谨睚眦必报的性格,别说既往不咎,只要走出这里,明日刀疤男就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只是得知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