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
刘婵英起身出去,见到了传闻中让儿子甘愿放弃生命的少年。
看起来很冷感的一个人,气质超群。
怪不得儿子会喜欢。
即使知道陈谨对少年的所作所为,但毕竟闹得这么难看,她无法对李寂有好感,因此只是微微颔首,不多言一句,就让李寂进卧室了。
李寂本不想来的,但陈旬态度坚决,他不想失去离开的机会,到底被接到了陈家。
他不懂,到了这个境地,他和陈谨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他们就应该泾渭分明,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好的结局。
李寂提了一口气,走进了卧室。
在一片亮堂堂中见到了陈谨的惨状。
陈谨靠在床上,眼尾帖了纱布,面色白得像是昼伏夜出的吸血鬼,没有一丝人气,李寂心里只是诧异一瞬,便收拾好了心情。
管家把门给掩上,留他二人说话。
尽管陈谨这么狼狈,但他神色没有半分示弱,冷然地看着李寂笑,“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点。”
李寂分明知道自己不用再听陈谨的命令,多多日的条件反射还是让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在距离陈谨五步开外之地停了下来。
陈谨见他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垂眸低低笑了声,目光沉沉地钉在李寂脸上,问,“能摆脱我,是不是很高兴?”
李寂不想跟这个疯子多说,他能来这里,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你找我想干什么,说吧。”
“就一刻也不想多待?”陈谨动了动,病态的脸因为剧烈的疼痛显得更苍白。
李寂只觉他明知故问,连口都懒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