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剥离得是那么决绝,除了性爱和暴力,他们之间没有丝毫关联。
易鸣旭忽然万分烦躁,他想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为什么,只好狠狠踹了下脚边的篮筐发泄。
李寂听闻响声连听都没停,拉开门,光亮照在他脸上,迅速将他淹没,门开门关,体育室只剩下了易鸣旭一人。
只有在教室的时候,李寂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
他跟往常一样听课做笔记,但偶尔会出神,连前桌叫他都要反应一会儿才能回答。
今天陈谨和易鸣旭都没有找他,李寂得以准时回家。
途中他站在红绿灯路口,看飞驰而过的车子,脑袋里像是杂糅了不知名的浆糊,他甚至想,是不是只要现在冲出去,就能一了百了。
他不想死。
得找一辆开得没那么快的车,他不至于死,但会受重伤,也行是断了几根肋骨,也许是肺部出血,也许是断一条腿,这样他就可以在医院里多待一个月,不必去面对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可李寂不敢赌。
他怕迈开这么一步,就真的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父母将他养育到这么大,如果他死了,父母一定肝肠寸断,他不想父母人到中年为独子流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