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楼上没什么事,就准备寒暄几句下楼去了。
“王念。”徐兴邦忽然出声叫住已经转身的王念,略一迟疑之后还是问了出来:“我听向明说你从小父母双亡,是跟着大伯大伯娘一起长大的?”
“我六岁那年爸妈就相继去世了……”王念并没有觉着徐兴邦问的有什么不对,还仔细地回忆了起来。
穿过来时原身已经十来岁,对幼年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连带着父母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所有关于父母的记忆都来自大娘吴英。
听说父亲从小身体就不好,能娶到隔壁大队长得很好看的母亲全靠大爷大娘为人好,别人是冲着他们家家风来的。
生下王念时母亲伤了身体,后来又遇上饥荒瘟疫,身体就一直没怎么好过。
后来父亲因病去世后,母亲没多久也伤心过度跟着去了。
随着王念的讲述,徐兴邦心里最后一点点希望也熄灭下去,使劲闭了闭眼后翘起唇角微微一笑:“你母亲原来是隔壁大队的人。”
“那你妈妈长得一定很好看,竟然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高容笑着夸奖道。
王念笑笑当做回答。
那些年农村穷,别说是照相,就是上县城照相都得开介绍信。
家里就一张父母的结婚照挂在堂屋,黑白照片都难掩母亲美貌,确实是个很好看的姑娘。
不过她也没法跟别人描述母亲长相,只能以微笑来代替回答了。
“咱们别耽搁王念忙生意,咱们边吃边聊。”高容又说。
王念前脚刚一下楼,后脚高容就伸手越过桌子使劲推了下徐兴邦:“这下子总算死心了吧。”
她很后悔刚才不应该随口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导致徐兴邦起了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死而复生的事,罗雪梅可是父母亲自下葬,根本不会再有任何后续。
是她无心挑起老友平静多年的心绪,自然得由她来挑明。
“是我胡思乱想了!”徐兴邦狠狠叹气,歪头朝空气挥了挥手,满脸苦涩终于消散开来:“吃饭吃饭。”
“我还带了几瓶酒,中午随便喝点?晚上再跟向明好好喝一顿。”
任希鸿是出了名的酒徒,每顿饭都得喝上一口,所以平时包里都会放一瓶酒。
说着话,从包里拿出个巴掌大的酒瓶,先轻轻摇晃几下,随即才慢慢扭开。
馥郁浓烈的酒香飘出。
徐兴邦主动递上杯子:“给我也来点,中午陪你喝点。”
“那给我也来一口。”高容也端了酒杯凑过去。
二楼除了他们再也没有人上来,而且随着小学生们吃完饭逐渐离开,小饭馆里再次安静下来。
虽说看着冷清,但高容只一看刚才那几道菜的颜色就确信小饭馆生意肯定能红火起来。
红烧肉入口微甜,酥软即化,软糯的肉皮用舌尖轻轻一抿就在唇齿间化开。
肥而不腻应该是对红烧肉至关重要的评价。
但高容觉得嘴里的红烧肉却不仅仅只用不腻来形容,肉吞下喉咙后嘴巴里余韵绵长,回香才真是让人佩服。
“怎么样?”徐兴邦问高容。
高容丈夫曾经是专门接待外国来宾的省政府接待宾馆大厨,手艺也相当了得。
只可惜前几年因为突发脑出血没抢救过来离世,高容一家这才回到了安怀。
“很好吃,水准绝对不俗。”高容一改刚才笑眯眯的样子,非常认真地点评:“我吃过老郑做的安怀红烧肉,我觉得王念做的更好吃。”
更好不仅来自于味道,还有肉的口感和烹饪方法。
王念做的红烧肉不是正宗安怀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