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茫然:“家里只有我和你,我才起来,不是你还会有别人吗?”

晏为炽把豆浆机收进柜子里:“那你还问?”

陈雾:“……”

他搓脸抓头发:“我只是没有睡醒。”

“你都做好了,我就直接吃了,我刷牙去。”陈雾走出厨房又回头,“阿炽,辛苦你了。”

晏为炽似笑非笑:“平时你做饭的次数比我多,我是不是每次都也要对你说辛苦?”

陈雾缩着脑袋转过身,嘀嘀咕咕:“我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我真是睡昏头了,我去洗了脸就好了。”

晏为炽黑着脸把厨房的卫生搞完。

不一会儿,陈雾洗漱好坐到餐厅,他喝了几口豆浆,抓起玉米啃了起来。

玉米是老家寄过来的,虽然从冷冻里拿出来吃口感差了一点,却也比菜市场买的好。

陈雾边啃边说:“阿炽,玉米糯糯的。”

“嗯。”晏为炽回应。

这么大的房子没请人,依然干净整洁。明亮的晨光拢在他们身上,他们各自吃着早饭。

跟往常一样,晏为炽先吃完,陈雾扫掉所有残留,他把盘子里的最后几颗蓝莓捻起来:“碗我来洗就好了。”

“吃你的。”晏为炽收拾起了餐桌。

“我都吃完了。”陈雾快速吃掉蓝莓,起身和他一起收拾,“阿炽,你是睡不着起来做的,还是以后每天都给我做啊?”

晏为炽云淡风轻:“你想我每天给你做,我就每天给你做。”

一般人听了多少都会感动,陈雾不按常理出牌,他想了想说:“还是不要了吧,我有时候早上想吃馒头包子,你不会蒸。”

晏为炽:“……”

行了,下一步就是学做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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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在时间的齿轮上平平淡淡地转了过去,陈雾把南园的药材养得很茁壮,没有一株蔫的。

余伯来找陈雾,领他去了大院的鸟舍。

陈雾没东张西望:“余老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余老给了他一个文件袋。

几只不知名的鸟叽叽喳喳叫,陈雾打开文件袋把手伸进去,摸到一沓资料:“这些是什么?”

“国内适合你的学校招生信息。”余老在给他手里的一只鸟拔羽毛,残了的都给薅掉。

陈雾万分愕然。

“回去翻翻,”余老说,“文凭学历确实比不上能力,但它是衣服,是门锁。”

陈雾慢慢地眨了下眼睛:“成考吗……”

“我看你对我儿子吃的药材挺用心才叫人给你弄的这些,你自己考虑。”余老拿了个锉刀,给鸟锉挫有点长的喙尖。

“好的,谢谢您。”陈雾拿着文件袋离开了。

余老对着鸟哼道:“他那是什么反应,不会不当回事吧。”

“考试哪有容易的,不试试就放弃,像什么样子。”

“很多年没上学了,重新提笔确实难……可能是怕考不好影响自信心。”

“罢了,人各有志。”余老失望地叹了口气。

余老都说服自己尊重别人命运了,儿子却说他在网上查了,那孩子报了11月的自考。

那份资料里有成考自考两条路,各个地方的考试时间不同,今年首城这边的自考11月还能报名,来年1月考。

不过时间太短了,报名了也没用,最好还是明年准备好了再报考。

11月的还不得考一堆蛋出来。

算了,报了就报了吧,找找看书做题的手感。

余老在储藏室走了几圈,让人把南园的辛勤园丁叫上来,指着墙高的书说:“自己搬到南园,下班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