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浣卿吓得坐了起来,刚想叫人,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别叫,是我。”

谢闻枭掀开门帘进来,皎洁的月光让柳浣卿稍微看清了他点。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柳浣卿惊跳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说:“我睡了的话,你想干嘛?”

怕吵醒其他人,所以两人都默契地压低了声音。

谢闻枭感觉到她的害怕,所以没有上前去,而是站在了原地,“我没想干坏事,就是想来找你说说话。”

“说什么?”

“明早五点,我就要飞回M国了。”

柳浣卿的心里有些难受,但她极力掩饰着,不想让他看出来,“所以你来,就是特意向我告个别?”

“嗯,这算是其中一个目的。”

“还有什么?”

谢闻枭道:“还有就是想说,你是我迄今为止,遇到的最让我心动和喜欢的女孩。”

柳浣卿瞪大了眼睛,被这猝不及防的表白轰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你……”

她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但粉嫩嫩的颜色已经爬上了她的脸颊。

谢闻枭道:“在我们M国,表达爱意不像你们华国这么含蓄,何况像我这种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的人,不说出来的话,此生都会遗憾。”

柳浣卿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还是说不出话来。

“柳浣卿。”

总感觉,他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

柳浣卿整个人都像是被电麻了般。

“我向你表白,不是想给你造成困扰,而是希望你不要被上一段失败的恋爱影响,你这么好,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爱,但是不用爱我,爱你觉得值得的人就好。”

谢闻枭也知道,两人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也总共见了不过几次,说爱和喜欢难免有些夸张了,但好感度,绝对是爆了的。

说完想说的话,谢闻枭就沉默了,一直在看着她。

这一离开,两人今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就算见了,也不知道会是何种光景。

说不定彼此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柳浣卿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一生含蓄的华人,还是不太会表达爱意。

况且柳浣卿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到底算是什么。

她只知道,得知他要回M国了,她是真的很不舍、很难过。

谢闻枭的视线里,女孩坐在床上,失落地垂着头,有种说不出的可怜劲,让他很想将人抱在怀里,逗她开心。

他能感觉到她的一点心意,也知道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会主动朝自己靠近的,于是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柳浣卿被吓了一跳,如被惊着的小鹿般抬起了头来。

谢闻枭这才看见,她的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他的心揪了一下,话还没有经过脑子,就说出了口,“我可以再亲你一次吗?”

上次车里的那个吻,让他至今都记得,时常魂牵梦绕。

或许是因为国与国之间的开放程度着实不同,柳浣卿真的被他的直白搞得不知所措。

但她的内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抗拒他的吻。

上次车里那回,她想起来都是脸红心跳的,没有反感。

柳浣卿的内心在挣扎,同意的话着实是说不出口。

但谢闻枭已经了解她的性格了,不拒绝,就是可以。

他微笑着直接上前,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情地吻了上去。

柳浣卿的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而后唇瓣上就印下了一片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