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榆换上了无菌服,然后进入了厉璟渊所在的无菌病房。

心电图的“滴滴”声让沈听榆的心都慌得厉害,虽然知道阿渊无性命之忧,但那天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让她现在都感到后怕不已。

看着几乎全身都缠满绷带的厉璟渊,沈听榆的眼睛酸涩的厉害。

她轻轻地坐在椅子上,想伸手去摸一摸他,但又很害怕弄疼他,于是只隔着一段距离虚摸着。

沈听榆责备又心疼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你怎么这么傻?如果你为了救我而死,你让我以后怎么活下去?”

知道听不到回答,沈听榆难受地埋首在床上,平复心情。

被褥里几乎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只有一点点很淡的、厉璟渊身上的雪松香,但仅仅是这一点,也足以安抚沈听榆的心了。

厉璟渊缠满绷带的手动了动,眼珠子也在眼皮下转了一圈,但最终还是没能醒来。

沈听榆也嗅着那一丝令人安心的味道,睡了过去。

病房玻璃外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叹了口气。

谢池这时脸色冷了冷,对沈家三口说:“火灾之前,沈柚宁是除他们三人外最后离开换衣室的。”

沈径、宋瑾欣和沈渡舟脸色都凝了凝,换作以前他们肯定会为沈柚宁辩驳几句。

但现在他们知道了沈柚宁之前对听听做过的那些事情,所以他们不得不推翻沈柚宁在他们眼前的形象。

沈渡舟沉声说:“如果这件事是她干的,我们也不会放过她了。”

沈径抿唇点头,宋瑾欣也不做声,默认了这个说法。

谢池对他们的表现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

沈听榆执意要和厉璟渊待在一起,其他人留在这里也没有了意义。

晚上的时候,谢池以维护医院安静环境为由,把人都赶了回去。

再晚一点,他也被年司桓赶了回去。

年司桓叉着腰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留在这里有个屁用,快滚!”

谢池知道他也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于是说:“那厉总要是醒了,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知道啦!”

……

晚上,沈听榆悠悠转醒,一抬头就看见年司桓在外面冲她挤眉弄眼。

她不解地拧了拧眉,年司桓就拿起一个保温盒,手指点了点。

原来是要叫她吃东西。

沈听榆虽然没有胃口,但不好意思拂了他的一番好意,于是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厉璟渊,然后走了出去。

年司桓笑着说:“小嫂子,吃点东西吧,你爸妈托人送过来的。”

沈听榆现在没有心情去计较和他们的关系,坐在了年司桓的旁边,并说了句,“谢谢你。”

她的嗓子被烟熏到了,现在还是很沙哑,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

沈听榆去换完衣服回来,年司桓已经把汤倒好了。

年司桓咧嘴一笑,自来熟地说:“不介意我蹭几口吧?”

“不介意。”沈听榆赶紧道:“我还喝不完呢!”

两人坐在走廊的凳子上,就这样喝起了汤。

沈听榆手上受了伤,但没有到影响吃饭的程度。

吃着吃着,沈听榆没忍住问:“年医生,阿渊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应该这两天就能醒,他的身体素质挺好的,别太担心了。”

沈听榆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年司桓看出她心情沉重,于是问:“你有心事?”

“我……”沈听榆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有什么话你尽管和我说,你放一百个心,如果我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