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霍仲希弯下腰,把他揽进怀里蹭了蹭,“别憋着。”

“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声音从毛毯底下传来,显得闷闷的。

霍仲希笑着问他:“那你乖吗?”

戚在野从毛毯里抬起脸,壁炉温暖的火光,映衬着他的面庞,融融的暖意融化在他眼睛里,使得他看起来格外乖巧,“我不乖吗?”

霍仲希让他躺到自己的腿上,掌心罩在他额上轻轻抚摸,一双眼浸满了温柔,“再乖一点就好了。”

“那驯一条狗可能会比较容易。”

“可那并不会让我有成就感。”

戚在野扭过脸,盯着哔剥做响的壁炉,“这是惩罚吗?你在替郑谷惩罚我吗?”

霍仲希弯下腰,鼻尖轻轻嗅在他脸上,“他是他,我是我,我只是在做能让我高兴的事。”

“你想让我爱上你?”

霍仲希轻轻摇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那种深刻的爱,投入时需要花费太多力气,抽离时又万分痛苦,所以,淡淡的喜欢就很好。”

“那人生得多无趣。”

“人生不求有趣,顺遂就好。”霍仲希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不过你还年轻,可以慢慢懂这个道理。我在提拉有座海岛,一年四季如春,岛上各种设施完善,很适合给你待产。再过一个月,等外面形势稳定,我就安排飞机送你过去。”

“笼子一个比一个大。”戚在野轻声嗤笑。

“你想要自由?”霍仲希倚着沙发,坐在地毯上,他把戚在野揽入怀中,两人偎着,画面一时很温馨,“可你要知道,只要是人组成的社会,就没有绝对的自由。提拉岛是笼子,外面的社会难道就不是?不过是一个笼子套着另一个笼子,去到哪里有所谓吗?”

“可起码我的意志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