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飞机晚点没赶上,于是只能在去酒店的路上看赛后的直播采访。

镜头里出现了祝鹤的身影,他见摄像过来,摘下头盔,理了理发。

记者一开始问了几个比赛相关的问题,到最后忽然八卦道:“最近论坛里都在讨论你的舌钉,是怎么想到去打的呢?比赛压力太大,还是一些其他的原因。”

戚在野有一段时间没见祝鹤,发现他剪头发了,鬓边的发剃了薄薄一层,更加凸显清爽俊挺的五官。他面对镜头笑容灿烂,“压力是有,但不是因为比赛,老实说,我很享受来自于比赛的压力。”

记者追问:“那是因为什么呢?”

祝鹤笑容不减,“秘密。有朋友建议我用这种方式解压,我尝试过后觉得还行,听说还能转运。”

戚在野掐了掐指尖,关掉了直播。

到了酒店,他在大厅等了许久才见祝鹤的身影出现。有人吹了声口哨,是他同一车队的队友。

祝鹤跟同伴说着话,因在赛场上拿了个好成绩,他此时心情愉悦。被队友提醒后才看到不远处的戚在野,很明显的,他笑容黯淡了一瞬。

戚在野的脚步被生生钉在原地,从前数个日夜的耳鬓厮磨,让他分外熟悉祝鹤的每一个微表情,快乐的、满足的,生气不悦或惊讶惊喜。而他现在的情绪,分明是低落的,追根溯源,竟是因为自己。

两人隔着人群相望,谁也没有主动向对方靠近一步。

022?02?18 23:24:31

第四十章 驯服者X先生

那少年一头红发,于人群中十分瞩目。

“怎么一脸闷闷不乐?”

比祝鹤先来到戚在野身边的,是正好路过的霍仲希,他来安德塞洲出差有几日了。

戚在野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晃至跟前,才注意到是老熟人来了,“噢,是你,霍先生。”

“出来玩?”

“唔,来找人。”戚在野视线从他胸前的纽扣孔花上扫过,一小束紫色的薰衣草点缀着黑色的戗驳领西装,内里搭配着马甲和白衬衫,一截银色的表链从下摆隐约露出。

他眼尾泛着微微一点红,状态像是微醺,湖绿色的眼眸里有碧波荡漾,春光无限明媚。

大约才从酒宴上下来,戚在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