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约定好,你舅舅做什么都不要迁怒我,我不逼你。”戚在野从背后抱住他,“你动不动就不理我,我很难受。”

两人赤条条地贴在一起,心脏偎着跳动,祝鹤身体微微一动,轻声道:“对不起。”

戚在野收紧了抱住他的手,心头阴霾尽,抿着笑说:“下一次我就不说没关系了。”

两人重新躺下温存,戚在野蛮不好意思的 ,“我是不是比你想象得爱哭?”

“我一早就知道了。”祝鹤摸着他的眼尾说,“第一次见面在剧院,兰越景把你叫出来分手,之后我就看见你一个人躲进厕所里哭。第二次是在我家。”祝鹤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磨着后槽牙说:“你那时怎么和兰越景抱那么紧,真是靠了!”

戚在野坦诚地解释:“因为那会我很喜欢他。”

祝鹤揪揪他头发,“现在呢?”

“现在只喜欢你。”

祝鹤脸色好看了点,手指卷着戚在野的头发玩,“那你喜欢我什么?”

问的人漫不经心,戚在野却认真想了很久。

“我有时会觉得,你很像我缺失掉的那一部分。抱着你的时候,就像抱着完整的我自己。”

绕着头发的手指慢慢停顿下来,祝鹤舒展掌心,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然后顺势罩着脑袋将他揽进怀里。

“所以我不会逼你,我希望你永远是自由的、不被拘束的。”

可其实两人都知道,只要生活在人构成的社会里,就不可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祝鹤只在丹华京州待了半个月不到,就又飞去了其他地方比赛。他成绩亮眼,积分牢牢稳在前三,不出意外地成为了这一赛季的冠军种子选手。

离开的那天,戚在野临时有事只能送他到楼下。祝鹤没表现出不高兴,吻了吻他额头就走了。反倒是戚在野一阵怅然若失,习惯了对方的“无理取闹”,如此的善解人意反倒让人有些不习惯。

他转身上楼的时候,正好撞见许相清搬着行李下来,于是随口寒暄,“要出远门吗许老师。”

许相清摇摇头,“我把房子卖了,以后就搬回母亲那住了。上回的事谢谢你,最近事多,一直没机会登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