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丁乐呵呵地收下,挥挥手让他走好。回去的路上,戚在野收到了方柏木的电话,她先是感谢了他送的玫瑰和花种,然后又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我想在订婚现场布置一面花墙,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戚在野想到她未婚夫一家,就稍微走了会神,“唔,一般是用玫瑰。”
“好,那我喜欢粉色的。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当面谈谈细节。”
“我都行,看你。”
聊完挂了电话,正好遇到一个红灯,戚在野头一歪,疑惑地呐呐,“看不上……嫌弃?”
*
几天后的周末,到了与祝鹤约定吃饭的日子,丛容特意打扮了前去,抹了头、穿了西装,坐在一群青春洋溢的alpha中间,显得格外沉稳内敛。
开饭前的氛围非常和谐,一众人有说有笑,戚在野与他们年相差不大,很快就打成了一片。然而这份和谐,却因许相淳的出现戛然而止。
有人皮笑肉不笑,“许大公子回来了。”
许相淳混不吝地应了一声,接着目光锁定上戚在野身边的位置,大咧咧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气氛忽然变得凝重,有人“啪”得一声放下筷子,然后敲敲酒杯说:“你迟了,认罚吗?”
这是个长了一身腱子肉的alpha,寸头断眉、身板宽阔,无端端把一旁的丛容衬得娇小了许多。
“行呗。”许相淳倒了杯酒,遥遥一敬,仰头闷下。
“只有一杯?”那断眉说。
戚在野用眼神询问祝鹤,他对断眉的突然发难感到莫名其妙。
“没事,继续吃。”祝鹤在桌子底下捏他手,轻声说道。
三杯酒罚完,断眉又倒了满满一杯去敬许相淳,“这么久不见,总该跟兄弟喝一杯吧。”
许相淳难得好脾气,一声不吭地喝下。这头一开,桌上其他人纷纷效仿,端着酒就来敬他,几轮下来,许相淳有点站不住了。一直到最后祝鹤才出来打圆场,“还吃不吃菜了?”
一轮酒喝下来,众人对许相淳的态度有所缓和,尽管不是那么热络,但闲话两句也是有的。丛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捏着酒杯默默冷笑。
吃过饭,众人还有下一局,丛容却拉着戚在野要走了,他笑眯眯地解释:“家里孩子上补习班,再不接就晚了。”
戚在野虽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但还是配合地应了声。
“那你呢,你也有孩子要接?”断眉问许相淳,“该不会又要一声不吭地溜吧。”
许相淳喝得微醺,闻言哈哈笑着扑到那人背上,硬是要与他勾着肩走,被嫌弃了也不恼。
祝鹤醉得摇摇晃晃,被人搀起时,笑嘻嘻地抻长脖子在戚在野脸上偷了一吻,并恶狠狠地警告:“不许锁门!”
一众人闹哄哄地出去,到最后包厢里只剩下戚在野和丛容。
“你有事跟我说?”
这时服务员带着人进来收拾,见顾客还在,忙又带着人出去。
丛容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那我就跟你直说吧,我并不看好你跟小祝。”
戚在野沉默过后道:“我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知道我也要说。他玩玩你罢了,你别把这段感情太当回事。”
“你才认识他几个小时?”
丛容手指夹着烟,指指桌上的酒说:“4888一瓶。”
戚在野瞥了两眼,酒瓶上的雄鹰浮雕展翅振飞,是他不认识的牌子,“那怎么了。”
“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就好比这酒,就是再好再贵,他们那帮人也司空见惯了,过于轻松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被珍惜。”
丛容见他一脸无动于衷,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