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爸爸第一次打了我,我手心都被树枝抽肿了。我没哭,倒是小表哥一直在流眼泪,还扒着爸爸的手让他别打了。表哥小时候是真的爱哭,有时我觉得我更像哥哥。后来妈妈跟我说,小表哥的父亲去世得早,妈妈又整天酗酒,他一个小孩天天照顾大人很累的,所以才要对他好点。”
说起往事的时候,他其实情绪起伏并不大,倒是祝鹤的鼻头比他还红。戚在野拿过床头柜的纸巾,给他擤了一次又一次鼻涕。
后来说到“过得艰难的时候我也会怨她,但心底对她其实爱更多。”时,祝鹤忽然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脖颈间,紧接着,戚在野感觉到了一阵凉浸浸的湿意。
这一瞬间,他心里升腾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终于完成了拼图的最后一块,又或是干涸的枯井忽然盈满清水。他其实不太懂这种感觉是什么,只知道,自母亲去世后,一直以来心头缺失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
他情不自禁地抱住祝鹤,越搂越紧。他们一开始只是安静地拥抱,直到祝鹤开口说,那我想让你天天开心,这样你就能永远爱她了。
戚在野轻叹一声,心里涨得厉害、鼻头酸得要命,之后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和他吻在一起。
情欲在浪潮中颠簸,变得湿漉漉又黏糊糊。戚在野被一柄利器强势侵入,他忽然在这时想,祝鹤的眼泪有多软,他的性器相对得就有多硬,这人还真是有趣。
身体里像捅进了一根烙铁,饱满坚硬、热度滚烫,烫得他心口一阵阵酥麻,下肢止不住地颤抖,最后还是被祝鹤架住了才不至于脱力。
祝鹤总是撞几下,就压低身体和戚在野接吻,唇舌缠绵间,下身的撞击也是连绵不断。
摩擦生热,戚在野被又磨又撞,身体逐渐变得滚烫,血液里充满了对欲望的渴望。他只觉得自己像一根被祝鹤点燃的烟火,在他身下燃放着一簇簇的烟花,他又忽然想到,这大概就是心花怒放。
火热、颤抖以及一种戚在野从未在性爱中体验过的感觉满足,在他身体里乱窜。性能带给人快乐,那么和喜欢的人做爱,就是双倍的快乐。
事后,两人一起洗了澡,然后又分别站在床的两边换床单。
“你说这上头,是你的东西多还是我的多。”
戚在野闻言道:“下次还是戴套吧。”
“为什么?”祝鹤把自己往床上一扔,餍足地伸了个懒腰。
戚在野掀开被子也躺了上去,“每次都说不戴套,射外面就行,哪次你及时拔出来过了,总是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天天都要换床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