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在野显得兴致缺缺,“你也喜欢得不到的?”

祝鹤拿手比划了一下他的身材,“我喜欢辣的。”

“他经常会带人回来吗?”

祝鹤托着下,眨着眼,“你死赖着不走,不会就为打听这些事吧?”

戚在野噎住,脸色有些不好,“我只是累了。”

“噢,累了。”祝鹤意味深长地笑,眼睛放肆地打量着他裸露在衣物外的皮肤,“对,经常,各种各样的人,有alpha也有beta。”

戚在野紧抿着唇,一会后,不声不响地下床找鞋。

“你该像个年轻人一样没心没肺。”

戚在野转头,“什么意思?”

祝鹤在床头摸索一阵,扔给他一个游戏机,“陪我玩。”

“玩这个就是没心没肺?”戚在野把它拿在手里打量。

“起码不会让你总想着他。”

“所以你总想起他?”

一个枕头砸上来,“少恶心我,是他一直缠着我,该他想着我才对。”

“你这么厌烦,为什么还把房门钥匙给他?”

祝鹤戳着花花绿绿的游戏界面,额发稍稍遮住眉眼,“他自己配的。”

“他真喜欢你。”

“他不喜欢我,他只喜欢‘得不到的我’。不过听说他最近有新目标了,大概我也快解脱了。”

戚在野捧着那只游戏机,视线一下难以聚焦,“你不喜欢他还和他做。”

祝鹤舔舔虎牙,“你是处吗?为什么会对性抱有这么多幻想,这种事难道是因为喜欢才去做的?当然是因为想做才做。我需要发泄,他享受追逐我的过程,那为什么还要我忍,各取所需不是吗?”

戚在野像是明白过来了。如此说来,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候,在农场和霍仲希、在下城区与贺行简。他借着与他们的性事,试图忘掉一些不愉快,而他们也会在这过程中发泄自己的欲望,这就是各取所需。

他放下游戏机,打算离开了,“我明白了。”

“不送。”祝鹤歪头笑笑,露着尖尖又雪白的虎牙,挥挥手,让他出去时顺带关上门。

初夏的夜仍有些凉,草丛间清脆的虫鸣更显夜晚的宁静。戚在野从公寓步行到小区外的停车场,这不算长的一段路,总共察觉到有四、五人在隐秘处跟随。

他绕了点路把人甩开,然后打车回了农场。回去后一连补了两日的觉,直到后日清晨才茫茫然地醒来。

眼前晃着一具半裸的身体,肩部宽阔、肌肉紧实。背部的纹身,从腰间蔓延到肩膀,形状像是某种器的剖面图。

“你怎么在这?”

霍仲希的纹身被衬衫遮盖住,他侧过脸,嘴角勾起笑容,“小景说你回来了,所以来看看。”

戚在野感受着床铺另一边的余温,“还顺便睡了一觉?”

“是,陪你睡了一觉。”

霍仲希系好扣子,走到床边,弯腰吻了他的额头,手指穿插进他的发丝间轻轻一捋,“人瘦了,头发也长了。”

两人一同吃了早饭,饭后,霍仲希提议给戚在野剪头发。

“你会剪吗?”

“以前给几匹小马打理过毛发,有一些经验。”

戚在野无所谓,他很少在外形上下功夫,摸摸头发确实有些长了,便也同意了。

两人搬了把椅子到廊下,位置正对着一片草坡。清晨,泥土和青草混合着的湿漉香气扑了戚在野满鼻,有员工骑着一辆三轮摩托,载着边牧正好路过,冲戚在野打了个招呼说:“安安生崽崽啦!来不来看?”

“安安是羊吗?”霍仲希褪下腕上的手表,放在一旁的窗台上,卷起衬衫袖子、带上薄边眼镜,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