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不乖!”小戚宝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弄哭我!”

戚在野拍拍她的小脑袋,“爸爸也要给你道歉,因为是爸爸跟查理爷爷分析说,可能是戚宝吃不完扔水池里的,所以对不起。”

小戚宝立刻把头摇成波浪鼓,软软的红色卷发跟着一跳一跳,她甜甜地笑,“没关系呀爸爸。”

费闻勒在边上看着这一幕,心里酸溜溜的有些不是滋味。镣铐发出“哗啦”一声响,他郁闷地蹲到地上,顿了顿说:“昨天不是我干的。”说完抓了把头发,瞥眼戚在野,牙齿暗暗咬紧、眼眶微微发红,“爹妈死得早,没人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那我以后知道了。”

这时餐桌另一边的祝鹤忽然放下牛奶杯说道:“我爸妈从小也不管我。”

戚在野有些诧异,看向他说:“……昨天是你干的啊。”

祝鹤像是忆想起了童年往事,眼神黯淡、人焉焉的,“对不起,我先前不知道。”他低垂着头,未打理过的额发也跟着凌乱蓬松地垂落下来,落寞的样子,像只在大雨天里呜呜咽咽的小狗。

上一次见他露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一年多前。

在瑞比斯重逢后,祝鹤便提出要跟戚在野回空丘市。戚在野拒绝了好几次,可对方的死缠烂打实在让他招架不住,几个来回之后,戚在野不耐烦了。

“都分手两年多了,你到底想干嘛?”戚在野在卡车小屋里打扫,祝鹤就跟前跟后搭把手。

“两年前,我带着奖杯去找你,结果才到华美州,就看到玛格丽特亲自签署的通缉令。我去问我妈,她说是舅舅出事了。”

戚在野解释说:“这里面的事很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反正我现在是通缉犯,你最好不要跟我打交道。”

“那你还开公司,就不怕连累别人?”

戚在野回头瞪他,祝鹤立马放软语气,“我是说,我不怕被连累,我想跟你回家。”

戚在野沉默地擦拭与母亲的合照,祝鹤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抹布,“那次没找到你,我本来想就这么算了的,毕竟你看起来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

我想过去谈新的恋爱,但是……我提不起兴致,也没有耐心去建立一段新的关系。我只能把所有精力投在训练上,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看我在赛道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