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戚在野心里也不好受,给小戚宝强制断奶的那段时间,她不分白天黑夜地啼哭,好几次都哭到要干呕。

“嗯,谢谢老板。”

小领导关切地问了一些他家里的情况,戚在野模棱两可地回答,过了会就找个借口离开了。

最近回奶,他乳房胀痛得厉害,总是要忍不住弯腰才能缓解胸前的疼痛。他回到卡车驾驶室里面坐着,使劲抓挠胸前的肌肤想以疼止疼,乳房里就像塞进了两个铁块,硬硬的、坠坠的。

平常没活的时候,他会和工友在卡车上坐着吹风。听同事说,小孩满月是要给他打金银器的。

“有什么说法吗?”戚在野问道。

“不清楚,大抵是保平安那套说辞吧。”

戚在野心里又难受了,小戚宝不仅满月宴被搞砸了,连金银器也一件没有。

这天正好发工资,他想着去市里的银器店买一个小手镯,本来想搭公车去的,但小领导说正好顺路就送送他,戚在野想早去早回,就没有拒绝。

只是一上车他就后悔了,小领导一直拐着弯打听他家里事。他心里烦,但是又不好表露出来,好不容易捱到市里,小领导又非要跟着下车,陪他一起进店挑选。

戚在野任由他去,不再搭理,认真挑了只款式简单的小手镯要结账,这时小领导突然递过来一张卡,对戚在野笑说:“就当我是对侄女的一点心意。”

戚在野默默绕开他,坚持自己付钱。

小领导没强求,等要走的时候他又道:“这会儿回你家的末班车也没了,不如还是搭我车回去。”

“你不是来办事儿的吗,怎么一直跟着我?”戚在野问道。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来市里放松放松。走吧,一起回。”

绕是戚在野对感情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那要花多少钱啊?钱要用在刀刃上。”

戚在野再一次拒绝:“真不用了。”说着快速与他擦肩而过,他心烦意乱地在路边打车,可下城区的市区就是如此荒凉,明明是晚高峰,路上却稀稀朗朗只有几辆车,更别说出租车了。他余光瞥见小领导仍旧跟着,于是回身走进商场,打算去洗手间洗个脸。

冰凉的自来水稍稍缓解了他心里的烦躁,这时有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搂住他,并死死箍住他的腰,“你身上有奶香味,真好闻啊,每次都闻得老子心旌荡漾,鸡硬都硬死了。”

戚在野见挣脱不开,就把后脑勺重重往后一仰,直把对方撞得鼻血直流,他趁机脱身,警惕着对方的下一步。

小领导捂着鼻子,低声咒骂,“老子喜欢你是看得起你,跟我在这摆什么谱呢!那天不还当着老子面袒胸露乳吗?”说着就要来硬的,他强硬又急躁地把戚在野压在洗手池上,死死掐着他的下颌骂道:“婊子,年纪轻轻就被人玩成了烂货!装什么矜持呢?”

戚在野奋力抵抗,抬起膝盖就要往他裤裆撞,小领导赶紧松手躲开,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仇视地看着对方,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小领导人高马大,加之戚在野最近狂掉体重只能勉力应对,两人竟一时分不出输赢,直到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来人看到撕打中的二人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干什么呢?再打报警了。”

戚在野一愣,报警的话就要进局子,那到时警察肯定会调查他的身份,那行踪岂不是就暴露了?就是这走神的功夫,小领导往他肚子上招呼了几拳,直把戚在野打倒在地,然后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骂道:“勾引人的小娼妇!明天别让我再看见你!”

戚在野痛得直不起身,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他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外走去,商场里的人见着他纷纷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