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沉闷声响,低声骂道:“好个嘴贱的死妮子,这些话也是你一个下人说得出口的?赶紧给我闭上嘴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休要在人前提起半字,不然姑娘能饶你,我可不饶你。”
玲珑最怕的便是申婆子发火,立马耷拉着脑袋出去了,申婆子又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几句,“死丫头成日里头偷奸躲懒的只知道乱嚼舌根,真该割了舌头打上几板子。”骂完后,又一脸郑重地对如晴道:“姑娘,可别听那死蹄子胡言乱语,什么锅配什么盖,人家豫郡王世子,是何等身份,姑娘可得谨记花嬷嬷的教诲,当紧着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
如晴微微掀开被子,苦笑,“申妈妈,你不必多说,我都是明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申婆子见如晴一脸认真,这才略松了口气,又给如晴掖了被角,轻声道:“姑娘是个明白人,能知道这里边的厉害,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老婆子也就不再多话,只盼着姑娘千万得紧守自己的心,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淑女可不那么好当的,姑娘目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避嫌,姑娘年纪小,与男孩子处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姑娘上头还有两个姐姐呢。”
如晴想到如美望李掠那害羞又晶亮发光的眸子,及如善看李骁那势在必得的眼神,深以为然地点头。
不过她对李掠的事儿倒不怎么上心,只是这般近距离打量申婆子,忽然发现一奇怪的感觉,这申婆子不是有近五旬的年纪么?怎么脸上没看到几丝痕迹?
如晴知道,这个时代的内宅女人,因肩不挑,手不提,风吹不着,雷打不到,成天除了在内宅里显摆阴谋争些宠外,大都还是保养得当的,但那些为奴为仆的妇人则就差得多了,大都老的较快,李氏身边的刘婆子,是李氏的奶娘,也才五十多岁的年纪,那脸上可是长满了皱纹了,连与老太太一般年纪的胡妈妈,眼角额头上也是纹路满面,但这申婆子保养的却是不错的。
发现了如晴的打量,申婆子连忙直起了腰杆,离了床榻半步远的距离,这才笑道:姑娘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