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儿,乱七八糟的,姑娘可别笑话。”
如晴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会呢?这管家也是项力气活儿。想着当初,我大嫂子有了身孕,让我代为管家,若不是从小呆在奶奶身边,学了几手经验,说不定就弄得手忙脚乱了。”
朝云也跟着笑道:“可不是,老爷让我和挽雪妹子一同管家,可我生来就是奴才的命,好些事都一筹莫展的,幸好挽雪妹子能干,不然,我定要抓瞎了。”
如晴瞟她一眼,缓缓笑道:“当初奶奶爹爹把你二人送到哥哥身边,主要目的就是让你们侍候好哥哥。别的事嘛,倒在其次。”
朝云忽然发觉眼前这位小姑娘看着和气,可她总觉得她这话好像在暗示着什么。又见如晴娉娉袅袅地立在那,脸上看着和和气气,身后沉香玲珑玉琴侍书四人有二人守在门口,二人侍奉在左右,团团把如晴供在当中,而如晴一个眼睛,一个动作,总给人一种距离感及压迫感,没由来的,朝云忽然矮了好大一截气势。
果真如朝云所说,知义的屋子真没什么好瞧的,家具都没什么,除了床和几把椅子外,就两个四角衣柜,打开衣橱一瞧,衣服单调得令人忍不住发怵,堂堂二品镇国将军,居然就那么几件普通衣裳,并且还只是普通的棉布,鞋子全是靴子为主,只有一双黑色布鞋,估计是回到家中休闲时穿的。另一个衣柜里头挂了几件盔甲,还有一叠厚厚的看不出什么玩意来,伸手摸了摸,原来是牛皮制的甲胄,如晴打开来看,有些愕然,上头千疮百孔的好些刀眼剑眼的,并且看着也很陈旧,有些面熟,却总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一旁的朝云见状,连忙笑着解释,“姑娘忘了?这些软甲可都是您捎给老爷的。老爷从军这些年来,不知用过多少件了,全都在这,一件都没丢。哦,不,被别人给抢去了几件,又送两件给别人,还有一件被将军为了方便治伤,给剪得乱七八糟的。后来被扫地的小兵给扫出去倒掉了。除此之外,姑娘捎给老爷的软甲都全在这里头,整整三十七件呢。”
如晴愕然,这些年来她给知义弄了这么多牛皮,哎,她还从来没数过呢。
“这些都无法再穿了,哥哥为何不丢掉呢?放在这也浪费地方。”
朝云笑道:“先前挽雪妹妹也曾劝过的,可老爷说,这些全是四妹妹的一片心意,可不能丢的。”
自己的东西居然被保管的这么好,如晴说不出的感动,心头暖乎乎的,“原来二哥哥也是这般念旧之人。可真难得。”
朝云笑道:“可不是。四姑娘对老爷一片心意,老爷虽嘴上不说,可行动上却从来不落后呢。每次收到姑娘的来信,都要看上好几遍。每次回信都要写好些遍草稿,每次上头有赏赐下来,都要给四姑娘留一份,老爷平时候还喜欢打猎,其实,就是想猎几件动物皮给姑娘捎去,老爷和姑娘真是兄妹情深,连我都羡慕了。”
如晴听着直呼不可思议,不过心里却很受用,有种不枉她手指被扎成窟窿的欣慰。
离了玄竹宛,如晴又到外处逛去,朝云一路陪同,见如晴经过垂花门处,原以为是要到前院去,哪知如晴却往另一条道路走去,不由奇道:“姑娘逛完了后院,何不去前院瞧瞧?”
如晴回答:“外头那么多下人小厮,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能去?”就连李氏那样的已婚妇女,女儿都那么大了,在见管家时也得先命人拿了屏风隔着,只让管家在外头回话。古代礼教之森严,可不是现代人可以想像的。尤其自恃书香门弟的方家,在这方面虽然没有钟鼎鸣食之家那样来得严格,但如晴从小所受的礼仪却也不差了。
将军府的后院占地还是挺宽阔的,一个主院,也就是玄竹宛,围绕着玄竹宛外围,又有好几个院子,琳琅园是其中一间,并且也是最大间的,布置的也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