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若江夫人上门提亲,老太太也不念佛了,方敬澜也不去衙门了,就在家里恭候云氏大驾。
而这时候云氏,却是一肚子火无处发。
永宁伯府,富贵堂皇厅子里,云氏气极败坏地瞪着儿子,声音冰冷,“枉读了十年圣贤书,居然连尊卑都抛诸脑后了。居然为了一个下作女子这般顶撞母亲。夫子便是这样教如此忤孽长辈么?”
江允然一听便急了,忙焦急地解释,“娘,您误会了,晴妹妹并不若娘所那般下作---当时,儿子是故意推她下水,目只是,只是,想生米煮成熟饭---”
云气几乎双眼一黑,恨得直咬银牙,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掴到江允然白晰脸上,怒道:“到了这种时候,还为她话。可知当年她堂姐是如何嫁进靖王府?又知道,她庶姐如善是如何勾引靖王世子?我告诉,就是同她一个样,同样掉进水里然后等着李骁下水救她,好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赖上于,好让娶她进门。个混账东西,这种居心叵测、下作又心机深沉女子居然还当成宝似,就这点出息啊?”
云氏越越怒,见儿子仍是不知悔改模样,一时怒从心中起,又一巴掌掴向他,吼道:“我告诉,那种下作女子,休想进我江家大门。”
江允然忽然提了袍据,扑通一声跪倒在云氏面前,哭哭哀求,“娘,您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偏一意孤意认定是晴妹妹设计于我?娘,您不能因她是个庶出就这般抵毁她?她,她是个很美好姑娘,儿子不能如此亵渎她。请娘收回刚才对她那些抵毁之话。”
见儿子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还一心维护如晴,云氏气得险些晕倒,她怒及反笑,指着他冷笑一声,连声了几个好字,“果然出息了,枉我平时那般教导,就是这般回报我。连真正大家闺秀和下作女子都分辩不清了。就这么点识人眼光?嗯?”
江允允内心也要暴炸开来,母亲左一句下作,右一句下作,简直令他难以忍受,若是别人,他肯定要冲上前去揍上一顿,但眼前人却是他母亲,江允然紧握了拳头,咬牙,低吼:“娘,晴妹妹不就是家世和身份不入您眼,就这么拿脏水污她,这对她公平么?您就不能积点口德,非要这般抵毁她?”
云氏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气得青筋暴露、双拳紧握、双目喷火儿子,心下惊异,这是她所生儿子么?她儿子一向被教导成风度翩翩,斯文又气度庸容世家公子,从小到大,一向是待人客气又随和,一直深受外界好评,她也一直引以为傲,但没想到,她一直以为斯文有礼,脾气温和儿子,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姑娘这般吼她。云氏闭了闭眼,对如晴厌恶更是加重了一分。她深吸口气,缓过内心里激怒,咬牙冷冷地道:“不是我瞧不上方家女儿,也不是瞧不上如晴是个庶出,而是方家女儿都一副德性,她堂姐和庶姐都做出那般丢人现眼之事,如今,方如燕又被靖王府给休弃了。与这种人家结亲,要我脸面往哪摆?若别人问起来,咱家媳妇就是曾被靖王府休掉弃妇堂妹?要我如何面对那些讥讽眼光?”
“娘,丢人只是她堂姐和庶姐,又不是她。娘拿一颗耗子屎破坏整锅粥,这公平吗?”
云氏冷笑一声:“一个人犯错,会累至全家,这个道理不懂么?就算她是无辜,但也算她活该,谁叫她姓方,方家接连出了这般不要脸女儿,足以证明其家教,这般女子进了门,也不会是咱家福气。最好还是趁早死了心吧。”见儿子又要辩驳求情,她又重重地道:“至于今日之事---”她保养得当脸上出现森冷笑意,“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约见外男,已是不该。偏还不要脸勾引我儿,妄想重蹈李骁复辙,简直是忍无可忍----”
江允然长长地拉重了声音:“娘----”他语带愤怒,只觉胸口窜了把无名怒火,想要暴发,却又找不到发泄点,令他全身如火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