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黑暗中的双眼越看越深不可测,像是在消化什么,又像是在酝酿什么。

童延这次真是扒着金主腿往上爬的,动作不算快,边往上顺边蹬掉了裤子。见聂铮毫无反应,索性光着腿跨坐在男人大腿上。

距离不过分寸后,他才看清男人的眼睛,漆黑幽深,危险得让人脊背发寒,足以让他想起亟待撕咬猎物的野兽。

但聂铮的姿态比平时更安静,不惊不乍,好整以暇,不是皮肤紧贴的部位能感觉他身体滚烫,童延都要怀疑这男人到底有没有中招。

果然,聂铮突然开口,肌肉紧缩像是要起身,“我出去。”

放屁!童延一把将人抱住,死死抱住不让起,“聂先生。”

一不做二不休,他手伸进浴袍下摆,往里游走,头贴着男人的颈窝。手很快就触碰到火焰中心,没有犹豫,握住。几乎一气呵成,抬起身子就把那东西往自己里边送,凭着一腔孤勇奋不顾身地坐下去……世界都安静了。

……

进舱房,房里没开灯,就着外边散进的光线穿过空无一人的会客室。

再往前,童延推门,风扑面而来。卧室尽头,门窗大开,船尾平台一览无余。窗帘被风卷着猎猎作响,就在床和平台之间,沙滩椅上坐着个黑黝黝的影子,面朝大海,背对着他。

童延有些紧张,缓步过去,压低声音试探:“聂先生――”

没有人回答,那影子一动不动。

再靠近些,月色如水,他看见,聂铮已经换上了浴袍。

一直走到聂铮身后,“聂先生――”

聂铮就像坐成了一尊石像似的,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