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华说:“回去好好看,这片子光写剧本就用了一年,不过你也别紧张,等你身体好了再开拍。”

童延顿时咂摸出点别的意思,“档期随我?不是,别是特意给我留的吧?”

郑昭华说:“你看看剧本就知道了,量身定制,加油!”

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准备,是谁授意自然不用说,童延愣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郑昭华很苦恼,“你问我干嘛?问你家里那位去啊。”

童延浑浑噩噩接了个饼,浑浑噩噩回家,没想到聂铮比他回得更早。

他到家时,聂铮正在院子里伺弄花草,对着一片红艳艳的野花,特别精心。

男人就活像是回来一趟不容易,临走都得安抚安抚这些小东西似的,旁边其他种类的花草,聂铮本人可没管,偏宠得十分坦然。

童延顿时忘了自己要问的话,心里有些泛酸,半真半假地笑着说:“你才喜欢野花吧,其他的都没见你这么经心,就这几株野的百合你特别偏爱,这花要是能成精,我都得往边上站了吧。”

在这儿养就算了,那边海岛上还养着一大片。

“野生的百合?”聂铮微怔,“你会认?”

童延得意地说:“当然。”就不提是柳依姐姐告诉他的。

聂铮:“……”这是他的对兰啊。

2011年春末,这些对兰无端落在他的院子里,花苞那脆弱又艳丽的红色,直让他想到几乎同时出现的某个人。

他一向不喜欢太艳丽的东西,至少当时他是这么以为的,但不知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他还是把这些对兰养下来了。

起初,他真没投注多少心神关注,对兰该是养在盆里的,可那一株对兰植在石蒜地被从中,竟然像野草一样的疯涨,生命力不合常理地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