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延也的确像聂铮想的一样,行事自有准则,事实上,从他入行之后,对自己只有一个要求:投入过心力的事儿就务必要尽可能地做好。

别在不该懂事的时候乱懂事对吧,那他至少得知道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

当天下午,卢伯到书房来提醒他吃药的时候,童延把老人叫住了。

突然被他邀着坐下,老人依然客气,而且依旧从容不迫。

于是,童延也没绕弯,说:“您能跟我说说赵家的事儿吗?”

卢伯很痛快,“从哪方面开始说起?”

童延微微笑,“从头吧。”

第74章 对兰

童延到岛上半个月后,第一次复诊的日子到了。

提前两天,他对聂铮说:“后天去医院,你就别陪着我了,我又没缺胳膊断腿,可以自己去。再说还可以请卢伯陪我。”当然,有“和聂铮一体”这个光环在,他出门,跟着在身边的还不止卢伯。

童延说话时,两人躺在床上,云消雨毕,欢情犹浓。

聂铮抚在他肩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不容分说道:“一起去。”

童延胳膊懒懒搭在男人的胸膛,低笑一声,“你这是打算让我在这儿住多久呢?你要真是把我当客,我熟悉这岛上的前后几步路就够了,反正,离了岛,去哪都有你这个主人陪着。”

这话重了,可也不是没道理。聂铮在这边至少还得待好几年,就算以后把赵家交给了赵祁峰,他在这边的房产也不止一所,每次童延过来,他都把童延当客人?

不是客,要当主人。聂铮对童延这个觉醒的认知很满意,略作思忖,“行,但你得听我的安排。”没错,主人就得熟悉自己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