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又说:“另外,与其等机会,不如自己创造机会。以前他还达不到为他量身定做的程度,现在,你觉得呢?”

这话在理,可是创造机会也是要金主发话才行的。金主,字面意思,出资人。

郑昭华笑了:“我这不等着你发话吗?”

行,那就是时机得当。聂铮的交待简明扼要:“找可靠的编剧、合适的导演、可靠的班底,你先做预算,越快越好。”

这时候,郑昭华做过执行制作人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为童延量身定做的戏啊。而且这戏不能粗制滥造,还得打得响,现在从零开始筹备,一直到开机,时间短则七八个月,长则超出一年。

郑昭华不敢乱打包票说:“行,我尽力。”

短暂沉默后,聂铮的语气相当诚挚,“拜托你了。”

郑昭华顿时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尽责的大伯子,守着弟弟的那谁一守就是好几年,就问,还有谁?

电话挂断,聂铮眉心微动,对门外说:“进来吧。”

这是他的卧室,古色古香,足够雅致,和平时好像没什么不同。但等门开了,外边人进来时,聂铮依然一反常态的穿着浴袍,左手搭在座椅扶手,手背手插着针。

顺着弯曲的透明输液管往上看,药瓶吊在他身边的支架上。

进来的是个护士,推着换药车。

聂铮拉开浴袍的领口,脱下一半,半边精壮的身子露出来。

他左边上比缠着厚厚的绷带,护士弯腰,小心地给他把绷带拆开,说:“聂先生,会有点疼,您忍着些。”

聂铮嗯了声,在伤口被触及时略微皱一下眉,神色再无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