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十分清楚,要不是记挂他,童延不会跟来。既然都来了,不管回去还有多少事等着他们,他就权当度假。
斜一眼男孩儿落在茶几的防晒油,“海上风大太阳烈,待会儿涂了再出去,要不晚上脱皮了可别叫疼。”
童延惯会顺杆爬,一见男人脸色松快了些,把防晒油往男人手上一塞,往旁边床上一趴,“你帮我,我涂不到。”
聂铮心想出去也不一定要打赤膊,终究还是起身,到床侧坐下,拧开瓶盖,倒了些在手里,侧身抹在男孩的背上。
男人的手掌皮肤粗糙,涂抹还有力度,童延立刻舒服得像只猫,哼了出来。
果然,他撒娇卖痴是对的,很快,听见男人带着丝笑意的声音传来,“那么舒服?”
童延又哼哼,算是回答。
接着,男人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到了腰杆,三两下揉搓,童延身子立刻像是过了电,一阵酥麻过去,血全奔涌到了一处。
天!这青天白日的。胡乱硬个什么?
但透过防晒油浅淡的香,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充盈在他鼻腔,童延眼神瞥过去,正好看见男人被绑在薄薄布料里依然雄壮有力的胸肌,身子底下更热了。
男人手在他后腰上又一用力,他张开嘴:“啊……”
此时,聂铮手收了回去,“前面你自己来。”声音有些沙哑。
童延哪能起来?他浑身现在只有一个地方能起来,他闹了个面红耳赤,但被脑子里头一股斜劲催着,还是翻了个身,胳膊肘撑着身子侧对着聂铮。
聂铮一看,眼神更暗:男孩赤着的上身,白皙的胸口蒙上一层粉红。童延眼光带水,撩人而迷离,分明是已动情欲的模样。
这下聂铮也热了起来,人在旅程中,只有他们的房间,他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和看起来很可口的大男孩。
他是该控制自己的,可眼下好像又控制不住,聂铮俯下身,指腹摩挲过男孩白皙的脸颊,“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聂铮眸色很深,但眼神还是迷惘,童延知道男人想上自己,也依稀觉出男人还在挣扎,虽然不明白这挣扎到底为什么,但要是做点什么慰藉这个不得意的男人,他心里一千一万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