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车上,聂铮正色对童延说:“动手要有分寸,这种撒得了气,伤不到根本的招数,不是每次都合用。”

童延四肢百骸都舒畅,乐滋滋的,“放心,我懂。”话音刚落“阿嚏――”

接连三个喷嚏过去,想到聂铮今晚直接对上了老聂。男人的确一贯不太把老流氓当爹,但眼下公司虽然是聂铮做主,老聂却还是最大的股东,于是他问:“今晚的事儿,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姜汤加上热水澡,这孩子还是受了凉,聂铮把脱下的西装扔到童延身上,“感冒是挺麻烦。披着,回去得吃药。”

回酒店,童延直接往留给他的小房间奔。但刚到门口,就听聂铮说:“站住!”

他果然就把脚停住了。

聂铮拧眉望着他,“睡那边,半夜你有个头疼脑热,我还得来回跑。”

童延说:“可别把你也给传染了。”虽然他挺想粘着聂铮,但也要看时候,眼下他病都上身了,就是个污染源。

聂铮哪能不知道童延在想什么,微微笑着说,“我不是你那种体格。”

童延:“……”算你厉害。

而在同一个城市,另一间酒店的房间,这个夜晚又是另一番状况。

童延跟聂铮出门不久,老聂看了明煊片刻:“你又过界了。”

明煊头发还滴着水,湿着的半身冰凉,人冷得直哆嗦。心里更是不忿,上次,他制造关于聂铮的流言时,老聂就警告过他,不要关心不该关心的人和事。

可如果聂铮是老聂的儿子,那童延又算什么?

他在老聂面前蹲下,拉住男人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老聂看上谁,他顺手把人拉来折腾一把,老聂从来只当他是玩儿,从来都是听之任之的。

眼下这过界两个字,无非因为童延跟那个人像。

明煊这一句话说完,老聂笑了,眼睛很冷,但眉梢风流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