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还当真让童延捏了两把,随后,牢牢攥住男孩的手腕,“睡不着?”

不是他小家子气,再由着童延这样作妖,今晚上圣人也忍不了了。还是那句话,他不随便,却实打实地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GAY。

童延手立刻缩了回去,随后开始哈哈笑。

有那么一瞬,聂铮有强烈的冲动,这孩子太嚣张,要不现在就把人绑起来,“身体力行”地教训教训得了。

但很快,理智回流,聂铮把不应该的遐想强压下去,默认童延是真睡不着。

揉了揉眉心,给自己定了下神,说:“我们出发的港口,有个故事,你听说过?”

童延果然年纪在这儿,再妖孽也只是个孩子,还是缺失男性长辈陪护的孩子。一听这话,脑袋立刻凑过来,“什么?”

黑暗中,男孩眼睛浮着两团不算明亮的光,聂铮说:“这得说到北宋,苏东坡晚年,被贬谪到这儿……”

晴好的深夜,游轮还在行驶中,持续不断的海浪间杂几声悠长低哑的笛鸣,让人觉得安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铮故事讲到一半,“虽然被政敌迫害,他日子过得清苦,但本身性子乐观……”

低头,童延已经靠在他胳膊边上睡着了,呼吸匀缓。

睡前故事还没说完的聂先生默默看了一会儿,心底竟难得地柔软,伸手很轻地摸了下男孩的头。

旅程结束后,他们一起回了S城。

到家已经是晚上,回房之前,聂铮突然听见童延说:“我打算出去住几天。”

母亲嫁人,这孩子到现在还没适应,聂铮愣了愣,“你去哪?”

童延笑了笑:“是这样。说句实话,黑客那个角色我到现在还进入不了,我想找个不算好的房子,自己闷着住一阵,暂时不跟人往来,体验一下生活。古老爷子说这样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