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鞭子到赐座的过度,童延一愣,听话地把屁股落在小方凳上。

聂铮眼神斜瞥着他,“今天在忙什么?”

人家作态不生气,他就不能犯贱起话头引人生气,童延不知道老张当众向童艳艳表白那回事,更不知道他妈被人求亲的事已经传到了老板这儿。

斟酌着回答:“演戏,我的戏快杀青了。”

听见聂铮哦一声,“拍摄还顺利?”

不管老板认为他错在哪,有一点童延是非常明确的,聂铮希望他专心顾着工作,越专心越好,于是笑了声:“挺顺利,前些日子古老一来就大骂我,现在已经变成小骂了……”

“还有,我最担心的几场戏,今天都过了……”

聂铮也看出童延有些报喜不报忧,不过,方向是对的,昨天一早他为什么生气,到现在依然不明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从本质上来说,他还是希望童延一条大路走到底,别被路上的坑洼枝蔓绊住。

听童延兴致高昂地说了会儿剧组的事,他问:“家里怎么样了?”

童延笑意瞬间淡下去,很快绽放得更大,“我还在处理,很快就好了。”

聂铮次日还得早起,没坐一会儿就起身,“行,我上去休息,你也早点儿回去。”

两人一起到别墅客厅门口,聂铮自己上了楼。

倒是女秘书站在门廊下,笑眯眯地对童延说:“我送你几步。”

送几步就是送到院子门口,童延也没推。

女秘书脚步一直很慢,两人从庭院中的石子路过,童延突然听见她问:“那天,那位张先生当着我们的面跟你母亲说了一些话,怎么样,最近他有没有什么表示?”

童延心里裹着的那团火药顿时炸开了,“姐姐,别跟我提这事儿,提着我就气。”